「若是沒有,便是死士了。」章文昭接著他的話講,「侍衛還有可能是自己膽大妄為愛上不該愛的人,真是死士,只會是四皇子的命令。」
讓自己的死士去接近自己妹妹,還使二人有魚水之歡,然死士之性質決定他沒有多少自己的思想,因而在這段感情里,若不是和樂也有利用之心,那麼她只可能是被人騙身騙心了。
換做寧遠,是無論如何做不出這種事的。
「四皇兄他對和樂,究竟為何有如此大的惡意?」寧遠想不通。和樂因靜妃管教之嚴,一向恬靜乖巧,不與任何人有多的接觸,怎麼就得罪四皇兄至此了?
「殿下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章文昭沒等寧遠回答便繼續說下去,「你說四皇兄生性膽小,看來他這麼多年,亦是在偽裝,連你也被騙了過去。」
「……或許是的。」寧遠苦笑。
「你們先別這麼篤定下結論,還是想想以什麼藉口去朝實宮吧。」麗妃在旁聽了一陣,見他們越說越遠,出言提醒道。
二人一怔,的確這才是當務之急,萬一他們去朝實宮,響叔發現昨夜那人是個尋常侍衛,他們方才的話便是惡意揣測。
「母妃提醒的是。」章文昭單手摩挲著下巴,「還得要投其所好方不顯得突兀。」
「之前兩次去四皇兄那裡送胭脂,他滿院裡養的鳥。」寧遠說著定定望向章文昭。
滿院的鳥章文昭不可能看不見,那他這般說,又是這樣的眼神,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好,我來想。」章文昭哭笑不得,接下了這個重任。看來寧遠對他寄予厚望,他不會叫他失望的。
好在他偶爾去翰林院也不是什麼事都不做,身為地理編修,翰林院關於地理的那些書籍他有拿起翻看。
努力回想一陣兒,還真叫他想到一種鳥,罕見,但並非找不到,不過是要費一番功夫罷了。宮裡沒人會給寧秋林專門去捉這種鳥,章文昭若是上門說他偶然得到這種鳥的消息,便是個很好的登門藉口。
「青鳳鳥。一種羽毛顏色與傳說中的鳳凰相近的鳥。約莫只有麻雀大小,林中少見,非瀑布橫生出的枝節不依。不叫,無法尋聲辯其位。」章文昭介紹這種鳥。
瀑布本就在深山中峭壁上才有,而瀑布旁的峭壁上也未必會有橫生的樹枝,這鳥挑剔,那么小一隻在瀑布中很難被發現,它還不叫,要找它,得瞪大眼睛仔細一寸寸看,簡直能費人一雙眼睛。
但這鳥便如章文昭形容那般,羽毛顏色與鳳凰相近,那是極為漂亮的,在寧秋林養的一院子鳥里,最漂亮的一隻也未必有它漂亮。
且不管寧秋林喜歡鳥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只為做出玩物喪志的假象,既然他對外表現的是愛鳥,沒道理有人要送他稀有鳥他卻不高興不在意。
「那便是它了。」寧遠撫掌。他們還有那十個江湖人士可用,近日沒有別的事需要他們出手,就讓他們去找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