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葉剎!你們算計我?!」
「葉剎你腦子進水了嗎?!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麼,你相信一個人質的話?!」
她目光從喉間的刀緩緩移動到葉剎和符珍的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和憤怒,葉剎卻只是掏掏耳朵不屑道:「你一個瘋子的話也不見得有多可信。」
「你!」秦婉晴氣的語塞,符珍的刀尖在她脖頸處劃出一條血痕,她聽到符珍不疾不徐的開口,聲音沉穩。
「秦院長,冷靜一點。」
她挾持著秦婉晴,一步一步將她逼到甲板邊緣,「葉先生,我和她談談。」
「符珍小姐請便。」
秦婉晴站在遊輪甲板的邊緣,海風將她的髮絲吹得飛舞起來,她看著那把抵在自己咽喉處的刀,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她輕輕抬手,符珍防止她在有別的舉動,刀尖再次逼近她,又一道血痕,她像是感覺不到痛,只是把手伸進口袋裡,
摸出了一支顏色艷麗的口紅,她擰開口紅,塗在唇上,鮮艷的紅映襯著她消瘦又蒼白的臉頰,詭異又邪性。
她扯開唇笑著看向符珍,「談?哈哈哈哈~」
「你要和我談什麼?阿蘅嗎?還是要用警察的身份告訴我,我犯了什麼罪?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清白人,誰不髒?!憑什麼只有我一個人活在地獄裡!!!」
符珍看向遠處的海平線,紅色的殘陽在緩緩落下,海天一線只餘下一縷血色的餘暉,秦婉晴的臉在昏暗的紅色暉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她其實和秦婉晴沒有什麼好談的,她只是在等,還需要一些時間。
「你把阿蘅怎麼了?」
符珍的情緒突然有了一絲變化,和她之前的淡然截然不同,葉剎靜默的看著,他發現符珍只要提到祁蘅,就會失去原有的冷靜,
秦婉晴像是終於抓到了突破口的毒蛇,「我把他折磨的不人不鬼!他已經瘋了!我把他鎖起來了!我還給他下了藥,讓他和不同的女人發生關係!他作為祁維正的兒子!必須給他的父親留個種!噁心嗎?!他本來就該和我一樣!!!」
「你!」符珍像是終於被她激怒,一手按住秦婉晴,刀尖直逼她的咽喉,兩人對峙中僵持不下,一個憤怒,一個瘋狂。
葉剎始終靜默的看著,他在等符珍下手殺了秦婉晴,可是兩個女人卻在他的甲板上吵了起來,
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於是厲聲催促道:「符珍小姐!你還在等什麼!殺了她!我們才能合作!」
符珍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時間不夠,她等的人還沒到,還得再拖一拖,於是她揚起手裡的刀,猛地扎進秦婉晴手臂,
「啊——!」
葉剎忍不住蹙眉,眼裡的懷疑更重了幾分,緊盯著符珍,語氣也帶上了明顯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