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嗎?還記得這裡嗎?」
一個二十平左右的房間內,中央有一個水池,祁蘅面無表情的看向她,秦婉晴蹲在水池邊輕輕撩撥著裡面的水,
「阿蘅太久沒回來了,很多事想不起來了,院長不怪你,但是不乖的孩子,還要需要受到一些懲罰的。」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需要先處理一下你乾的壞事。」
秦婉晴起身拿過手下遞來的文件和電腦,「先把珍世交出來,然後是帝京的關係網,還有所有你手上益盛的資料。」
護工解開了他的手銬,祁蘅接過電腦,在秦婉晴的監視下,開始處理起了珍世的資產,
連同秦婉晴遞給他的文件,他甚至看都沒看就全部都簽了。
「沒想到,你這麼愛那個女人,我們阿蘅,真是個情種。」
她摸了摸他的頭,看著祁蘅眼都不眨一下的,就那樣親手毀掉自己用命搏來的一切,
「真就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祁蘅頭也沒抬的將帝京的關係網和名單全部調了出來,「你廢話有點多。」
三個多小時,他處理完手裡的資產和所有的資料,把電腦還給了秦婉晴,就在對方接過的時候,
他突然扣住了電腦,看著秦婉晴厲聲道:「別傷害珍珍,否則你們什麼也得不到。」
秦婉晴把東西都交給手下,還沒開口,祁蘅已經順著水池邊的台階進到了水裡,
「冷嗎?」她看著祁蘅瞬間沒了血色的臉,連唇色都淡了下去,輕聲問道。
「零下十度,我以為會更低一點。」
水淹沒到他的肩頸處,刺骨的冷,加上身上有傷,不一會兒祁蘅就感覺身體開始麻木了,
但是他和秦婉晴心裡都清楚,這才剛剛開始,低溫的寒水在待半個小時,就會開始發燒,
體溫高熱的時候,人會更加畏寒,那個時候才是真的折磨,會冷到讓人從骨子裡開始疼,
不劇烈,卻足以讓人崩潰,長久不散的痛,從四肢百骸湧上來,時間越久,越磨人。
「你剛回來,身上還有傷,先適應一下。」
聽上去體貼的話,卻做著最殘忍的事,秦婉晴看著他走到水池邊,順從被護工戴上水下的鐐銬,
然後趴在邊沿閉上了眼睛,應該是在保存體力。
「三個小時以後,我來接你。」
聽到這句,祁蘅壓根兒沒有回應她,轉了一下被鎖鏈磨疼的腕骨,儘可能的讓自己能好受一些,就倚在水池邊不在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