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腳步急促而雜亂,有人到浴室去打開水龍頭給浴缸放水;
有人則迅速備好乾淨整潔的衣物,整齊地擺放在床邊;還有人匆匆奔向廚房準備食物。
場面猶如一部快節奏的電影,每個人都在忙碌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自從有了符珍以後,祁蘅已經許久沒有狀態這麼糟糕過了,此刻的他渾身濕漉漉的,體溫很低,
像只受傷的小獸般,將自己緊緊地蜷縮進被窩之中,死活不肯露面。
外界一片混亂嘈雜,不斷衝擊著祁蘅脆弱的神經,他心跳的很快,只覺得焦慮又煩躁,想發火又沒有力氣,
不想見到除了符珍以外的任何人,只想自己獨自躲起來。
「文叔,你們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
符珍知道他現在需要安靜,也不想見其他人,於是她輕聲吩咐,示意姜淮將醫藥箱以及各類醫療設備留下後,便緩緩地關上房門,將眾人隔絕在外。
「珍珍姐!我在樓下守著!你有需要就叫我!!!」
姜淮離開前在門口喊了一聲,符珍回了他以後,走到床邊,手從被子邊緣往裡探,卻沒想到被子被小狗壓實了,以至於符珍的手根本無法順利地伸進被窩裡。
「寶寶,是我呀。」
她伸手拍了拍床上鼓起的小山,柔聲細語地安撫著脆弱的小朋友。
「我讓他們都出去了,只有姐姐,這樣悶著會憋壞的,先出來好不好?」
擔心他因為耳鳴而無法聽清自己說話的聲音,符珍特意輕輕搖動起手腕上佩戴著的那隻玉鐲,「叮鈴——」
清脆的響聲似乎有魔力,原本緊緊包裹的被子竟然稍稍鬆開了一些縫隙。
符珍往下拽了一把,將人從被窩裡給撈了出來,床上早已被浸濕了一大片,看來得先把小朋友給哄起來了……
「姐姐帶你去衛生間換衣服好不好?」
鎮定劑的藥效還沒過去,祁蘅身上軟的厲害,根本沒什麼力氣,輕而易舉就被符珍控制住,給抱在了懷裡,
他在她頸窩蹭了蹭,想縮回去,卻被符珍摟住腰動彈不得,哪裡還有下午在家祠把祁家建收拾成那副鬼樣子的狠戾,
只剩下滿滿的委屈和乖軟,符珍親著他的臉頰,耐心的誘哄著傷心的小狗,
「好吧,既然寶寶不願意起來,那我陪你一起睡,不就是被窩濕了,大不了明天我陪你一起生病!」
說著她就上了床,往被子裡鑽,聽到符珍明天會生病,祁蘅頓時急了,輕輕推了她一把,
「不要........我起來!」
他撐著身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符珍及時將他扶住,把人帶進了浴室,祁蘅靠在洗漱台邊,雙手緊抓著台沿,
身上的襯衣濕漉漉的,冰涼的貼在了身上,胸肌和腹肌的輪廓格外明顯的浮現出來,符珍白皙的手指在他身前浮動。
扣子被一顆一顆解開,祁蘅紅了臉偏過頭,符珍將他的襯衣整個扒了下來,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