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送他去。」
艾晚晚知道兩人肯定有話要說,就直接把祁蘅交給了符珍,和警隊的人一起帶著人先行離開。
「姐姐.......」
祁蘅顫聲,低低的叫她。
「啪.......!」
符珍揚手一巴掌抽了過去,完全沒收勁兒,她以往從不曾真的對祁蘅下過重手,這一巴掌打的極狠。
「別叫我。」
祁蘅狼狽的側過臉,臉頰頓時腫了起來,蒼白的臉上看起來毫無生機。
符珍直接丟下他轉身離去,祁蘅身子搖搖欲墜,剛剛提著一口氣想殺人,從出發撐到現在全憑意志力。
現下所有事情結束,只覺得腳步虛浮,渾身脫力,幾乎站不住,被踹的那一腳,更是傷上加傷。
保鏢隊長準備扶他,但是看著符珍離去的背影,他不敢耽誤,踉踉蹌蹌的追了上去。
姜淮幾人正等在高速路邊,見到符珍出來,往她身後看了看,就見到祁蘅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不遠處。
短短的幾步路,中途停下好幾次,扶著旁邊的樹弓著腰喘息,符珍只是眼神冰冷的站在車邊靜靜的看著他,似乎並不關心。
祁蘅一步跨出草叢來到符珍面前,他直挺挺的重重跪了下去,眼神哀哀的看著符珍。
符珍沉靜冷清的眸子裡再無往日半分溫情,「這個結果祁總可滿意?」她冷漠的開口詢問,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
祁蘅一震,冷冽的風撫過,撩起他的衣擺,內臟一抽一抽的疼,血液像是被寒冬凝固,心口插上一把鋒利的冰刀,鑽心的疼。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虛弱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句祁總,像是徹底劃開了兩人之間的界限。
所有的希冀和未來都在頃刻間湮滅,他不敢哭,也沒資格哭,更不敢奢望符珍此刻還會心疼他,這個結果是自己選的,沒資格委屈。
「去市局。」
符珍吩咐了一聲,不再看他,直接轉身上了車。
姜淮伸手扶起他,低聲抱怨了一句,「你說你何必呢?!為什麼非要致林乘風於死地?!!!珍珍姐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她一路超速飆車才趕上和警隊同時到,剛剛更是申請了配槍進去找你的。」
祁蘅垂下目光,淚慢慢暈濕了睫毛,他抬手擦了一把,收起情緒上了車。
符珍目光始終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不論姜淮怎麼在旁邊口述祁蘅的傷勢,她也不曾關心分毫。
仿佛只是搭車的陌生人,祁蘅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側臉,像是要將這一幕刻進眼底,他記得符珍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