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證明,符珍就是符珍,在聽到符珍的夢語之後,串聯這些所有的變化,他得出了一個結論,也許........她是不是經歷過什麼.........
祁柏和英煌有交集的事,之前連他都沒能察覺到這之間有必然的聯繫,而如果是市局的動作,必然是緝毒組針對英煌的,又怎麼會利用祁柏下手,除非是有人深知這其中的聯繫,報告給了市局。
而唯一會成為這個線索並能搭橋的人,只有符珍;
而她對虞虹的態度,更是千帆過盡,自己對虞虹的處理,其中也刻意帶著對符珍的試探。
符珍坦然接受後,回答他的是,「阿蘅早就是我的家人了。」
祁蘅並不覺得這句話是因為兩人結婚了,符珍的表態;當時剛領證,她為什麼說的是:早就......是我的家人了。
而她回國後對所有人態度的變化中,都帶著一種對往昔的決絕,對待自己更是有一種沒由來的珍惜。
這種情況如果不是經歷過什麼,是不會沒有緣由的出現的。
祁蘅復盤了符珍所有的表現,甚至逐字逐句的細究過她的每句話,每個神情。
他覺得符珍的夢魘也許是真的,或者說,是曾經發生過的,這個結論或許無比的荒謬,甚至沒人會信。
但是祁蘅信,當排除所有變化中的不可能後,剩下的那個,不管多麼匪夷所思,但它或許就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從那時起,林乘風在祁蘅心裡,就是一個死人,他必須死。
林乘風的存在就像祁蘅心裡的一個定時炸彈,這個人必須得除掉,哪怕同歸於盡都行。
他不能在任何危險的情況下和符珍相遇,這中間的變數,是符珍的命,他賭不起,更輸不起。
車內幽閉的環境在逐漸蠶食祁蘅那顆惶恐不安的心,從符珍發來要離婚的簡訊開始,他承認自己怕了,他幾乎就要妥協了。
他不敢不聽話,但是符珍的命是他決不能退讓的底線,只能靠著將自己逼到絕境,他甚至一路不斷回憶著曾經在精神病院的過往。
用過去痛苦不堪的回憶,去壓過符珍這段時間帶給她的希冀;他怕自己捨不得,怕自己會貪戀光,而忘了深淵的惡鬼怎麼配得到救贖。
祁蘅雙眸漸漸沉寂,他整個人都暗了下去,仿佛灼熱的生鐵瞬間浸入冰冷的水裡,任由瘋狂病態的惡念在內心瘋長。
「林乘風......」
他薄唇輕啟,目光寒冷至極點,一雙桃花眸中陰騭的殺氣瀰漫。
夜色中,車燈猛然亮起,照亮了車前的幾人,引擎的轟鳴聲驟響,輪胎緊貼著地面疾馳,帶起一陣風塵。
姜淮和保鏢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見車尾的紅光宛如流星一閃即逝。
「完了!完了!!這小子是真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