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看著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時分不清究竟誰才是這氛圍磁場裡的獵物,祁蘅的話簡直在壞她道心,差點被蠱惑,然後如他所願,做些過分的事。
符珍咳嗽了一聲,將這升溫的氣氛打斷,祁蘅也只是瞭然一笑,並不揭穿她的閃躲。
「姐姐,我想親自送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他主動配合的轉移話題,符珍卻沉思片刻,開口說道。
「阿蘅,婚禮暫時不用準備,我們先不要公開。」
祁蘅神情有些落寞,卻穩住內心的慌亂和焦慮,儘量平靜的開口。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符珍伸手牽住他的手,她知道祁蘅的依戀型人格障礙不是說好就能好的,但是他已經在學會控制了,遇事先溝通。
「我和符家的事還沒有處理乾淨,我們的關係一旦公開,符家一定會藉此和祁氏綁定,來謀取利益。」
「祁言現在雖然不成氣候,但是他說不定會藉機和符家聯手,林乘風和他之間本就有利益牽扯。到時候,祁言,符家,林家就會聯手來對付你。」
祁蘅手指摩挲著符珍握住自己的手,連眼皮都懶得抬,輕嘲道:「從一個廢物變成三個廢物,然後演一出更大的樂子給我嗎?」
符珍被他逗笑,她知道祁蘅一直以來除了在她面前,面對其他人總是遊刃有餘,令人畏懼的,他不做沒把握的事,手段狠辣的同時,也很沉得住氣。
但她還是笑著哄道:「我知道老公厲害,不怕他們,但是我們也沒必要助長他們的氣焰。就稍微忍一忍,等到我解決完符家的事,我們就公開,到時候阿蘅想怎麼做,我都配合好不好?」
祁蘅沖他挑眉,不答反問:「姐姐欠我名分,想就這樣幾句話把我打發了嗎?」
話音剛落,符珍傾身吻住了他,曖昧的氣息在狹窄的空間裡交換,祁蘅始終任她予取予求,將主動權交給符珍,乖順的雄獅臣服於他眷戀依賴的飼養員。
符珍緩緩退開,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準備起身離開,卻聽到祁蘅一聲低沉的輕笑。
隨即被他一把拽了回來,跌坐回座位上,他一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偏頭再次吻了過來。
祁蘅的手指穿過她柔軟如瀑的長捲髮,逐漸向下扣住她整個後頸,令她動彈不得,攻城略地的親吻,飼養員淪為雄獅的掌中之物,被他肆意掠奪,而她剛剛的吻實在是有些小兒科。
他抵住她的額頭,菲薄濕潤的唇上揚,痴戀又饜足,聲音微啞。
「去上班吧,我的祁太太。」
符珍伸手彈了他額頭一下,拉開車門快速跑掉。
走到市局門口,聽到身後帕加尼的跑車發出的嗡鳴聲逐漸遠去,臉上的薄紅才消退下去。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領完結婚證的阿蘅有些不太一樣了,那副乖順的皮囊下,似乎還潛藏著狩獵的本能,但也讓她更加想要將他馴服,這場以愛為名的博弈中,究竟誰才是獵物還說不定呢。
不同於成光市冬日暖陽的天氣,市局第三刑警隊的人忙碌的來回奔走,不少文件和檔案甚至來不及整理,成堆的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