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瑤卻在這時帶著幾個小姐妹湊過來,坐到符珍對面,
「今天祁言哥哥也來了,姐姐不去見見嗎?你們兩人退婚以後,還沒有機會私下說話吧。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姐姐可要抓住機會。」
符瑤聲音有些大,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瑤瑤,我聽說...你姐姐好像是做...那個什麼工作的?」
符瑤假裝恍然大悟,出聲提醒身邊開口的小姐妹。
「萍萍你別說了,姐姐是做法醫的,天天和死人打交道,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工作才被祁言哥哥給....你就別提她的傷心事了。」
「我的天啊!這工作也太嚇人了吧!身上豈不是一股死人味兒!」
許萍動作誇張,聲音大的站了起來,還碰到了旁邊的桌子,發出不小的動靜。
旁邊的世家小姐和少爺,聽了這話也立刻離開符珍的身邊,眾人圍觀議論起來。
符瑤扶住了她,「萍萍你沒事吧?我姐姐的工作是有點嚇人,哪家小姐去幹這個啊!不過姐姐脾氣倔,家裡人也都勸不住。而且...」
另一個姐妹適時插入進來,「而且什麼?」
符瑤看向符珍,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而且姐姐的生日有點不吉利,加上她的工作,之前家裡安排相親的時候,總是被人嫌棄,家裡但凡做生意的都嫌晦氣,所以當初聽到姐姐被退婚的時候,我都心疼死了,這樣下去,姐姐以後可怎麼辦啊!」
符瑤假裝擔心的,眼神里卻是得意的看向符珍,她就是要她出醜,讓這豪門世家的圈子裡都瞧不上她。
免得符珍總是擺出這副看不上她,對一切都不在乎的樣子。
裝的比誰都清高,但要是真的不在乎,她又怎麼會去勾搭祁蘅。
符珍交疊著長腿,看向宴會中心交頭接耳的人群,眼神淡漠疏離,對這一切並不感興趣。
「符瑤,人不能決定出生,但可以決定自己的人生,我以為生而為人最基本的底線是尊重死亡。你嘴裡的死人,是不幸事件中以生命為刃,為世道搏殺出一條條公正的刻度尺。也是你們嫌棄的晦氣,在保障你們這些生意人的安全和傲慢。」
符珍語調不高,聽起來並非刻意強調, 卻隱含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力量,讓在場眾人的議論聲都停止了。
符軒見符瑤臉色難看,立刻招呼身邊幾人重新攀談了起來。
「我記得祁總跟符少一樣,好像都是AEE畢業的。」和符軒碰杯的人,帶著試探的開口。
「祁蘅畢業比我早2年,祁家生意上忙,我運氣好點,家裡有爸媽撐著,多玩了兩年。」符軒語氣熟稔,像是和祁蘅很熟的樣子。
「祁總今天怎麼沒來?我看祁家的言少都過來了。」
符軒看向祁言朝他點點頭,「祁氏最近項目上很忙,我最近接手和祁氏的合作,都還沒空見著他人。」
「接風宴來不來無所謂的,下來單獨聚,比人多要自在,祁蘅也不愛湊熱鬧。」
符珍坐在沙發上,聽到符軒的話,聞言挑眉,她怎麼不知道祁蘅和符軒有這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