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一驚,趕緊查看女人的手掌,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女人手掌皮肉翻卷,血流如注,十分嚇人。
「沈昭!你怎敢動手傷人?」他朝沈昭怒吼一句,心裡卻並沒著緊。
「你特娘沒長眼啊?到底誰先動手傷人的?」沈衡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名少年。
第65章
都給我等著!
「就是!明明就是那女人先動手打阿昭,秦翊你眼瞎了嗎?」
阿豕與幾名少年異口同聲質問。
秦翊怒了:「那也是沈昭辱罵我妻在先,她如此惡毒,僅為了一點小事就劃傷我妻手掌!你們以為人多就能欲蓋彌彰嗎?」
「能說出這話也真夠不要臉!」沈衡顛著一隻腳尖斜睨他 「秦翊,你有這功夫爭辯,為何不帶你婆娘去尋醫包紮?難道前腳拿了人家的嫁妝錢,後腳就想讓她流血而死麼?」
那女人傷的不輕,正抱著手嚎哭,鮮血流滿衣襟,還滴滴答答落在雪地上,但秦翊一點沒急迫,反而過來質問沈家這邊的對錯。
是個人都看出來,此人果然冷心冷肺非比尋常人物。
秦翊瞬間漲紅了臉,梗著脖子爭辯:「你胡說!我何時拿她的嫁妝錢了?」
沈衡笑了:「只是暫時沒拿罷了,有本事你能一直硬氣到底!再過兩天你便去邊關了吧?那你趕緊回家去收拾行囊,好走不送啊!」
秦翊被氣的無話,又聽妻子跳腳怒罵:「秦翊你是死人啊!還在囉嗦什麼?我手好痛啊!」
「還有你們!都給我等著!我兄長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說罷,快步往秦家方向疾走。
秦翊也瞪一眼沈衡與沈昭,跟隨新婚妻子而去。
沈衡呸了一聲:「你兄長是天神老子嗎?想不放過誰就不放過誰?」
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問妹妹:「阿昭,這女人姓高吧?是不是之前那個高營尉的親戚?」
「應該是。」沈昭看一眼秦翊兩人消失的方向,轉身對沈衡等人道:「二兄,以後你們去外頭趕集不要分開行動,免得被高營尉那些人報復。」
「我們才不怕他!」沈衡滿不在乎道:「大不了以後咱們帶著兵器外出。」
「就是!我每次趕集都帶我爹的佩劍,看哪個龜兒子膽敢來招惹?」一名少年舉了舉手中握著的佩劍。
沈昭:......
她拉著二兄往回走,忽然想起某個傳聞,說是有戍軍尾隨一隊胡客出關,截殺十幾名胡客後掠走他們的絲綢貨物。
哪怕此地不是關外,但四野空曠鮮有人家,只要那些人心生惡念又做的隱秘,照樣可以截殺一群鄉民。
而高營尉在集市就敢硬搶自家的貨物,保不齊某天他就能帶一群戍軍蹲守在無人之地,尋機截殺二兄等人,畢竟兩下也算結了死仇。
不行,此事一定要好好思量,不然自家危矣。
回到家,沈昭仔細在商城尋找可用的殺傷性武器。
最後選了好幾种放進購物車,又單獨選了幾種鐵製叉代替弩箭,只因所有戶外弓弩的箭都是塑料或者彈珠,起不到殺傷的作用。
這些弓弩價格數百錢至數千錢不等,某些更是輕巧省力,即便女子也能拿起來使用。
沒過多久,里長來沈家問話。
「秦家人去老夫那裡告狀,說你家沈昭嫉妒秦翊妻子高球球,將其手掌砍傷。」里長摸著鬍鬚打量沈昭:「此事可是真的?」
沈昭面無表情道:「我與秦家早就退親,他們說出這番話純屬子虛烏有。」
「可老夫所見,那高球球確實傷了手掌。」里長眨巴著小眼睛望向沈昭,一副看你怎麼辦的架勢。
沈昭:「那也是她先動手攻擊我,我不過正當防衛。」她在小銅鏡內學了不少律法術語,這個詞用在此處也算恰當。
「正當防衛?」里長琢磨一下詞語的意思,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也虧得沈昭能說出這番言語,回頭寫呈情書時就給用上。
里長摸了摸鬍鬚,又道:「可秦翊說你們很多人欺負他夫妻兩個,此事又是怎麼回事?」
「他放屁!」一直被母親按著的沈衡跳起來,大聲道:「明明是秦翊夫妻兩個欺負妹妹一人,若不是我聞聲跑去,他倆還想殺了阿昭呢!」
扯胡話誰不會?有種秦翊他敢過來當面對質?
張山月見兒子敢沖里長爆粗口,趕緊掐了他幾下,轉頭對里長笑道:
「小兒無狀,都是被那秦家給氣的,您想啊,我女兒好好的去看望她堂嫂子,回來就遇到秦翊二人攔著路,還想沖我兒動手,里長,老身還未向他們討說法,秦家竟然惡人先告知?您說,世上有這等厚顏無恥之輩麼?」
「沒有。」里長到底在沈家吃喝過好多回,又與沈昂相處融洽,自然幫襯著說上一句:「既如此,老夫這便去轉告秦家,讓他們沒事少往你家跑。」
那秦家小子初看還有點人樣,怎麼做出的事一點沒個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