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裡的寒風吹進來,溜進褲管里掃過賀蘭慈的小腿。
賀蘭慈嘆了一口氣,說道:「先進來。」
帶刀這才敢把門打開走進來。
賀蘭慈走過去,兩隻手伸手扯開帶刀的領子,看到了蜷縮在帶刀()口的小狗崽。
尖嘴猴腮,只有兩隻眼睛是圓圓的。
丑。賀蘭慈就是這種想法。
然後抬頭瞪著帶刀,說道:「讓你多穿衣服,你就皮衣裡面裹單衣?」
賀蘭慈手上捻了捻帶刀的布料子,比他春天穿得厚不了多少。他就穿著這麼薄走到冰天雪地里去砍柴?
那小狗像是感覺到賀蘭慈陰沉的臉色,立馬發出嚶嚶的聲音來,然後調轉了個身子,屁股對著賀蘭慈。
賀蘭慈伸出手指頭拽了拽它的尾巴,嚇得懷裡的小狗一直嗷嗷叫不停。
賀蘭慈覺得好笑,只不過是摸摸它的尾巴就嚇成這樣,它叫帶刀把小狗抱出來放在地上。
落地的小狗抖了抖身子,毛蓬起來了,賀蘭慈這才看出來,這哪裡是條狗,分明只狼崽子。
打趣帶刀道:「你倒是會撿,這是只狼崽子。」
冰天雪地里哪裡又會有狗,估計是雪下得太大了,母狼顧不過來幾隻狼崽,有一隻掉隊了也發現不了。
「估計還是喝奶的年紀,你拿什麼餵它?」
賀蘭慈伸出手在帶刀()前兩()用指甲颳了幾下,帶刀()口起伏,耳朵通紅,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賀蘭慈沒說留下它,但是也沒說不讓養,帶刀知道這基本上算是默許了,一直看著它,希望它別惹到賀蘭慈。
「你說它叫什麼呢?」
賀蘭慈看著它嘴裡叼著帶刀拿草給它編的繩結,尾巴竟然也跟小狗一樣翹起來了。
帶刀正在那裡想著,就聽見賀蘭慈說話了。
「見雪,你雪天撿到的它。」
見雪?不愧是主子,起個名字都信手拈來。
帶刀搶過草結,逗著它玩。
賀蘭慈接著問道:「帶刀,你進賀府前叫什麼?」
「十四。」塵封的記憶被打開,自從他接受帶刀這個名字,他一直頂著「帶刀」的名字活著,倒是忘了他在暗衛營的生活了。
「屬下沒有名字,十四是統領給我們的代號。」
暗衛的名字是主子起的,所以在暗衛營的時候不會給他們起名字,只是按照來暗衛營的先後順序以數字區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