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和皇帝的關係甚至還不如君臣親。
還有他口中的補償,人的一生中有多少年時光禁得住這樣的蹉跎。
可他能做的就只是這些了,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元白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嘉寧跟賀蘭慈跑了的事你知道了吧。」
「孩兒知曉。」
皇帝笑了笑,「也是,這麼大陣仗不讓人知道也難。」
「朕不要你去管『霍山』了,因為朕已經決定把他斬首示眾了。後面是誰搗鬼朕也清楚。」
那為什麼還要叫自己去查?
元白心裡忽然一慌,難道這又是試探,自己應該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在剛剛告訴他才是對的嗎?
但是皇帝似乎沒有這個意思,而是又派了一個任務交給元白。
「你帶人去把賀蘭慈抓回來。」
元白沉默了一會,問道:「那嘉寧呢?」
「不用管她,朕只要你把賀蘭慈抓回來……」
元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領了命走了出來的。他完全想錯了,他還以為是皇帝要藉機「玉牌」一事來問罪,結果只是匆匆問了一嘴便沒再過問了,也沒有懷疑自己知情不報,反倒是還要讓自己抓賀蘭慈回來。
不過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不去管嘉寧只抓賀蘭慈?
但是一想到賀蘭慈就會讓他想到帶刀,想必這帶刀此刻一定跟一條哈巴狗一樣圍在賀蘭慈身邊主子長主子短的。
元白坐在馬車裡摸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臉色一如平常,但是心裡想的卻沒有臉上那樣平靜。
帶刀要是落在自己手裡,一定要把所有東西都在他身上用一遍,給他臉不要,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跟他玩柔情蜜意的那一套了。
◇
第76章 聽話,現在說了我不生氣
帶刀跟賀蘭慈還不知道皇帝派了元白來,正洗好了準備擦乾淨出去。
賀蘭慈是個被伺候慣了的,隨身的丫頭又不在身邊,伺候人的活就落在了帶刀身上。帶刀穿戴好後又拿起一塊新軟巾給賀蘭慈擦()子。
把賀蘭慈伺候完了,他又把兩桶水提到門外頭,叫店裡的小二把水再提下去。
等他回到屋裡頭的時候,賀蘭慈已經鑽進被子裡等著了。
在姑蘇的時候,是有人給他暖被子的,拿著被中香爐放進被子裡,過一會滾幾下,不僅把杯子暖了,還能給被子薰香。等賀蘭慈鑽進去再把這熏球取出,這被子蓋在身上不僅暖洋洋的還香噴噴的。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這被子又冷又硬,本來洗完了澡的賀蘭慈心情不錯,結果把杯子一掀一蓋,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好在這個時候帶刀回來了。
賀蘭慈皺著眉頭,拍了拍床鋪說:「快上來,這被子又冷又硬的,太難受了。」
帶刀一聽,立馬鑽了進去。
他不像賀蘭慈一樣一年四季手腳冰涼,反倒是像個人形大火球一樣,一下子滾進了床褥裡頭。
賀蘭慈立馬翻身對著他,一隻手的手背墊在臉頰上,支著頭。另一隻手則是不安分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