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公主嘆了一口氣,說:「你也猜到了。」
賀蘭慈哼了一聲,「想猜不到都難,他就差把我要姑蘇王這幾個字刻在臉上了。不過,他為什麼一定要我父王過來?你在皇宮裡長大的,就沒聽到過什麼風言風語?」
賀蘭慈猜到了皇帝的最終目的是姑蘇王,但是他實在想不明白皇帝的動機是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讓他父王來?
嘉寧公主仔細想了想,接著搖了搖頭。她長到這麼大確實沒有聽到過什麼。倒是聽到過皇帝和姑蘇王關係很好來著。
「沒有。不過倒是聽到過他們關係不錯的話。」
此話一說,賀蘭慈就更加不解了,既然不錯,那為什麼自己父王從不朝聖,他堂堂皇帝竟然拿長子來要挾別人進京。
「難道是姑蘇勢力過大?」
賀蘭慈一聽就笑了,「姑蘇就那麼大點的地方哪裡來的勢力。我父王整天枕在女人的臂彎里睡覺。家中只有一個幼弟打理,他膽子又小,賺錢的大生意他斷然是不敢碰的。」
「再者,他要是早不滿我們賀家,怎麼不早收拾了。」
嘉寧公主剛才自己問出來的時候也覺得有點不太可能,要整治他們賀家早就整治了,現在還放縱賀蘭慈在天牢里撒潑打滾,不像是要收拾他們家的意思。要是真準備收拾,人早就關到地牢里去了。
「那麼……到底為什麼一定要見姑蘇王呢?」
嘉寧公主這話一出來,大家都安靜不說話了。
二斗這時候走上前去,看著賀蘭慈紅潤的臉色,確認人沒有受到虐待,說道:「主子……小夫人找過來了。」
賀蘭慈聞言眼睛都亮了,兩隻手緊緊抓著身前門上的鐵欄杆,用力到指節泛白。
帶刀?!帶刀怎麼會到這裡來?自己不是讓他跟著元白嗎?
元白……賀蘭慈忽然想到當時的宴會上沒有元白的身影。
於是立馬對著嘉寧公主問道:「那次宴會上,元白為什麼沒有來?」
嘉寧公主回答道:「父皇把『霍山貪污』一案交給他了,他有要務在身趕不回來,不參加也是應該的。畢竟霍山是四皇子那一派的人,他們本就視身為太子的元白為眼中釘肉中刺,我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這麼一來直接把他們擺在對立面了。」
一聽是皇帝讓的,賀蘭慈瞬間就沒有那麼擔心了,他害怕元白從中作梗,把這盆渾水攪得更渾。原來他也是被絆住了。
那么元白不在皇宮,帶刀又怎麼會在皇宮?
二斗看賀蘭慈皺眉,開口道:「那日我跟公主在屋子裡頭待著,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公主把窗戶一打開,小夫人就從窗戶里跳進來了,看樣子武功是大好了。」
賀蘭慈早就知道帶刀武功恢復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次可能是帶刀偷偷跑出來了。他一瞬間有點開心又有些擔憂。
開心他從元白身邊跑走,義無反顧地奔向自己,又害怕他被皇帝發現。暗衛和男妾的身份,哪一個身份,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皇帝不會放過他的。
「看好他,別讓他亂跑,我害怕皇帝會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