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公主是個好記性的,一眼就認出來帶刀是那日機會上跟賀蘭慈說話的人。
二斗一見帶刀就跟見了親人一樣,遭受的委屈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了。
「小夫人,你跑到哪裡去了……主子,主子他被抓到牢里去了!」
二斗抹著眼淚,吸著鼻涕,儘量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
可是她怎麼能不激動,那是給她好吃好喝的嘴硬心軟的主子。
帶刀一聽賀蘭慈被抓進牢里去了,腦子一下子空白了。他在屋頂上走走轉轉好幾天,飯也沒吃,一邊防著被下面的人發現,一邊找著賀蘭慈的影子。
可惜的是他沒找到賀蘭慈的身影,倒是發現二斗的了,這才有了他從窗戶外滾進來的一幕。
「你說主子他被抓進牢里去了?」帶刀難掩悲痛的神情。
「我們本來在姑蘇待得好好的,皇上一道聖旨下來,叫主子進京。原來是要把嘉寧公主嫁給他,但是主子不肯,當眾抗旨。於是惹怒了皇帝……這就給關進牢里去了。」
皇帝要把嘉寧公主嫁給主子?!帶刀頓時心如亂麻,比他剛才聽到主子被關進牢里還要難受。
「這還不算完,又要來捉我。要是公主,我現在在這裡跟你說話都難。」
接著二斗想到了一個問題,皇宮重兵把守,帶刀又是怎麼進來的?
「小夫人你……你怎麼進來的?」
帶刀亮出腰間的玉牌來。
嘉寧公主一看就認出來了,「這是東宮的玉牌,你是太子哥哥的人?」
帶刀搖頭。
他不是元白的人,他是賀蘭慈的人,只能是賀蘭慈的人。
外面重兵把守難以進來,但是他有玉牌,可以從東宮進去,再從屋檐上跳到皇帝後宮來。他如今武功全都恢復了,輕功又是他最拿手的東西。在皇宮裡可謂是來去自如。
嘉寧公主問道:「你不是他的人,他怎麼可能給你玉牌?他那樣小心謹慎的人,怎麼會隨便給別人這種東西。」
接著轉過頭問二斗說:「你剛才叫他小夫人?怎麼回事,他不是男的嗎?」
帶刀摸摸耳朵回道,「我是主子的妾。」
一句「妾」給嘉寧公主砸的暈頭轉向。他總感覺帶刀在騙她玩。誰家會留個武功高強的暗衛在自己床邊上,這種隨時能動手要了自己性命的人是斷然不能帶上床榻的。即使是帶上床榻了,也必須得先把他們這一身武功給廢了。
而眼前的男人顯然不像是被廢了武功的樣子,不僅不像是被廢了武功的,甚至還像武功特別好的那一中。僅僅是剛剛僅僅是一個翻窗進來的動作,都帶出了殘影。
於是譏諷道:「他賀大公子活膩歪了,要你這麼一個勾勾手指就能要他命的男人做妾?我雖然幾乎沒踏出過這皇宮,目光短淺。但是你也不能這麼糊弄我。如今賀蘭慈入獄,我和二斗商量著要怎麼把他救出來。你費盡心思來到這裡自然也是為了救他出來,這樣我們也算是盟友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不必捏造這些有的沒的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