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慈看著帶刀像是終於想明白了一樣,捏著他的下巴就親了上來。
賀蘭慈湊過來的時候,帶刀一瞬間腦子都是空白的,兩隻手緊緊攥拳。頭也不得不緊緊靠在門上,飛速地閉上眼。
賀蘭慈見人緊閉著眼,上去兩根手指頭就把帶刀的眼皮子撐開,讓帶刀不得不滿眼都看著他。
那雙黑亮的眼睛,除了賀蘭慈再也裝不下別的人了。
賀蘭慈高高束起的髮髻此刻有些凌亂,有幾綹逆反一樣髮絲垂落在耳邊。因為沾了酒,臉頰連著耳朵一片紅,還透著酒香。
從帶刀的角度看過去,能清晰地看到賀蘭慈又長又密的睫毛和高高聳起的鼻樑。
賀蘭慈眼神()離,但是轉過眼看著帶刀的時候卻很專注,簡直是要把人釘死在門框上。
賀蘭慈似乎是還不滿意,手也不安分,垂了下去,帶刀直覺一陣冰涼,直接僵在了原地。
「主,主子……」
賀蘭慈充耳不聞,一直扒拉他。
帶刀快要嚇死了,照著現在的情形來看,賀蘭慈是不準備上()()了嗎?
帶刀生活的環境簡單,哪裡能見識到這麼多花樣,快要嚇死了,一個勁地喊賀蘭慈,賀蘭慈就跟聽不見的一樣,直把他往地上按。
帶刀眼見著叫他沒用,立馬改口道,「主子,地上髒。」
聽到地上髒這三個字,賀蘭慈這次停住了動作,偏過頭看著地上,似乎真的是在思考這地上到底髒不髒。
帶刀緊張地看著賀蘭慈。
過了一會,賀蘭慈終於肯起身,拽著帶刀起身,往裡面舒適的()榻走去。
似乎是嫌棄剛才在地上沾了灰塵,利索地把外面的袍子解了扔到地上,剩下裡面穿著的白色裡衣。
裡衣不像外袍那樣捨得放料子,多是短窄的袖子口,方便行動。
賀蘭慈又是個高挑的身材,長手長腳,一伸手就能露出一截手腕子來。
帶刀一下子就能看到賀蘭慈露出的手腕上綁著一圈又一圈的紅色硃砂串,最上面還套著一串刻字的佛珠 。
心裡十分疑惑,主子什麼時候信佛了?
賀蘭慈把自己外袍扔了之後,又按著帶刀,要去拽他外面不知道在地上滾了幾遭的衣服。
夜色漸沉,外面打更的人來了兩次。
帶刀活動了一下酸麻的筋骨,就和跟人打了一架一樣,渾身酸痛,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的淚,從賀蘭慈懷裡滑了出去。
賀蘭慈就跟野貓一樣,對著到手的獵物又咬又啃,玩夠了就恨不得撕開皮毛,直吃他的血肉。
帶刀小腹微微()起,拿著衣服去了一趟茅房,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拿了出來,洗乾淨的硃砂串又被他躡手躡腳地放回了賀蘭慈的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