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退一步說,就算人家願意嫁進來,也肯定擠兌你,到時候你可就慘嘍。給人家當男妾那是下作活,要是到時候我兄長把你趕出府去,你一身武功被廢,到時候可怎麼辦?」
賀蘭承不知道怎麼想的,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做的對。
帶刀聞言更覺得生氣了,左右掙扎,像是籠中困獸一般。
賀蘭承不滿地輕輕踢了他兩下,「我說你怎麼這麼犟呢,真是屬驢的。我再直白點,你主子賀蘭慈不要你了!不然你說說他怎麼會把你的賣身契給我?」
帶刀聽到這裡,掙扎頓了一下。
賀蘭承伸出手戳了戳帶刀的心窩子,「你呀,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哥哥長的貌美,這東宮太子也絕非俗物。」
就是事太多了些,太難伺候了些。
「你啊,就等著享福吧好嫂嫂。」
帶刀現在心裡亂如麻,他想掙脫出去問問賀蘭慈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可是這一陣子不都是好好的嗎,直到賀蘭承回來,主子才對自己說了那樣的話……
如果他還要自己,為什麼那麼重要的賣身契會在賀蘭承身上?
他想不明白,也不敢細想。
賀蘭承見他不再掙扎,以為他想明白了,想過去解開他蒙在眼上的黑色布條跟塞在嘴裡的軟巾。
結果人剛走到帶刀面前,就被憤然起身的帶刀一頭撞了回去。
賀蘭承「彭」的一聲,後背摔倒在馬車的座子上,肚子跟被牛撞了一樣,可謂是腹背受敵,疼的他癱坐在位子下,「嘶嘶」地倒吸了幾口涼氣。
氣得用手指著帶刀說不出話來。
「我憐惜你兩下你反倒跟我發起脾氣來了。」
外面趕車的人聽到馬車裡的聲響,著急地問道:「二公子,出什麼事了?!」
賀蘭承捂著被帶刀狠撞了一下的肚子,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沒事!野狗難訓。」
接著撿了車裡栓馬用的粗繩,捉了帶刀被綁在後面的手,一塊捆在了位子上。和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難怪你剛來的時候我哥哥拿鞭子那樣狠抽你,真是不服管教。」
帶刀氣急了,恨不得再撞他一下,撞死他算了。但是被拴在一邊,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他心道你懂什麼!主子才不是因為他不服管教抽他!
賀蘭承被帶刀頂撞後,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把自己最惡劣的一面全展現出來了。
「我當你榆木腦袋開了竅了,結果還是個木疙瘩!」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
「早在兩月前,皇上就有意把嘉寧公主許給兄長。她堂堂一個公主怎麼會容許你這個下()的男妾存在。」
他見帶刀沒有反應,於是編了些更惡毒的話,「城裡的風言風語都滿了,我兄長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早就厭煩你了,只是他菩薩心腸托我給你找個好下家,你也別不識相。我給你找的下家可是當今的太子,旁人想求這樣的福氣還求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