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疾醫術無雙,自幼就患上奇病,他這一生在為自己治病,也因此有了一身醫死人活血肉的本事,但是常年蟄伏神仙谷,從不外出,世人找不到神仙谷的入口,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是不是真是如傳聞那般醫術高明。
賀蘭慈一直都把沈無疾的事當個故事聽,今日卻讓他得見真人。
從原本的質疑變成了相信。
「你需要什麼?我差人準備。」
「火摺子和鐵鏈,不,他武功被廢,繩子就夠了。」
賀蘭慈聞言,不解地看著沈無疾。
「正經脈是個活受罪的事,途中他肯定掙扎,要是不綁住他,刀走歪了怎麼辦。最好找個軟巾塞到他口中,墊到舌根上面,防止他疼的把舌頭咬斷,到時候再給他接舌頭就更麻煩了。」
「你沒有麻藥?」
「麻沸散?用不了,麻了之後就看不到他反應,不知道接的對不對。」
賀蘭慈皺眉,但還是轉身叫了二斗去準備東西過來。
門外的小丫頭都緊張的站在屋子外頭,當時看見賀蘭慈抱著一身血的帶刀,給她們嚇得三魂六魄丟了三魄。
怎麼好端端出去幾天就變成了這樣。像是打了什麼惡仗一樣。
賀蘭慈推開門,吩咐了要東西,她們又急匆匆地跑走拿東西過來。心裡默默祈禱小夫人一定不要有事。
畢竟帶刀這樣為人和善,待人真誠的主子可不少有,男妾不算太稀奇的,但是這樣好脾氣的男妾卻極其稀奇。
那些男妾往往因著自己的身為男人卻不能人事,在深宅後院受男人欺負而心理扭曲,脾氣比一般的小妾還要壞,心思還要惡毒。
對待下人更是態度嚴苛,心狠手辣。
而帶刀卻恰恰相反,要是不說是男妾,她們只當他是賀蘭慈身邊的一個有頭有臉的侍衛。
帶刀不著寸縷,賀蘭慈不願意叫丫頭看見帶刀的這幅模樣,又不想叫那些男侍人來,只好自己上手,用繩子拴住了帶刀的手腕和腳腕,綁在床上。
沈無疾上前扯了扯繩子的鬆緊,皺眉道:「你,過來給他綁緊點,越緊越好,跟過年捆豬一樣。」
江策川見那沈無疾看著自己,用手指了指自己問道:「誰?我嗎?」
「對!就是你。」
江臨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過去。
江策川不情願地起了身過去,「人家捆豬的還有錢拿呢!我一天天地沒銀子拿就算了,還整天挨刀!」
江臨舟發話:「回去給你漲錢。」
他這才麻溜地捆起帶刀來。
沈無疾再次扯了扯繩子的鬆緊,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這有武功的人還是比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公子強多了。
然後從懷裡掏出自己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