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喝了點酒答應帶刀養兔子已經是極限了。
洗過手後的帶刀輕車熟路地過來給賀蘭慈按腿,有過兩次經驗的他這次按摩似乎更加得心應手了些。
一頓按揉後,賀蘭慈因為上午走路後腿已經感覺不到緊繃了,就是腰椎有點酸酸的,於是直接翻了個身。
命令道:「腰給我按按,背也給我捶捶。」
帶刀見他鯉魚翻身,不知道如何是好,說道:「屬下不會……」
賀蘭慈滿不在乎道:「不會就學啊,腿你不是按的挺好嗎?快點。」
帶刀只好在賀蘭慈的催促下,將手放到了賀蘭慈的背上,然後很輕很輕的一下下捶打,像是對待什麼什麼寶貴的瓷器一樣。
賀蘭慈眉頭一皺,「你嚇到了?使點力氣。」
帶刀真跟賀蘭慈說的嚇著一樣,只敢再加上兩分力氣。他家主子身子骨單薄,自己害怕給主子把骨頭砸碎了,只敢小心翼翼地捶打。
詢問道:「主子,這樣可以嗎?」
賀蘭慈感覺這力度跟手法差強人意,就嗯了一聲,讓他繼續。
得到認可的帶刀認真地捶打。
但是被錘了好一會背的賀蘭慈又不滿道:「腰!腰也酸!」
帶刀只好又將手放在賀蘭慈腰上,只感覺盈盈一握,但是又很強韌,像一根竹子,纖長但是有韌性。
賀蘭慈催促道:「背上會按,腰上不會了?一樣的,往左一點……對!就是這裡。」
帶刀被使喚給人賀蘭慈按摩的事,一回生,兩回熟,像是有什麼天賦一樣。讓一向挑剔的賀蘭慈也能大致滿意,沒怎麼挑刺。
身便沒什麼好東西賞他的,隨口夸道:「你要是出去就開個店鋪,肯定能掙不少錢。」
但是帶刀只聽到了「出去」二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問道:「主子……還趕我出去嗎?」
賀蘭慈一口回絕:「怎麼可能?!只是……」現在是不可能的,等自己上位,肯定是要和帶刀和離的,男妾的身份給不了帶刀什麼,反倒是個笑話……
要是帶刀想要出人頭地,做些體面的事,就不能有男妾這個身份。而且自己要是當上姑蘇王后,娶男妾的事要是張揚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帶刀見他半天不出聲,心情十分低落。
主子還會趕自己出去……到時間又該去哪裡?可是主子還沒認出自己就是當年他帶回去的孩子……
一時間的困惑煩惱都圍著帶刀,他那木納的腦瓜子根本轉不過來,沒辦法一下子想明白那麼多事。
「帶刀?」
「帶刀?」
賀蘭慈見身後的人沒動靜,扶著床鋪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