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武功被廢的念頭又在帶刀心裡打轉轉,扭頭自己回了屋。
賀蘭慈剛剛哭過,眼眶還是紅的,一來賀蘭承便瞧見自己兄長這副模樣。
「怎麼了,誰還能欺負我家哥哥?告訴弟弟,這就去給兄長報仇。」
賀蘭慈瞪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就閉上嘴,惹人不痛快。」看也不看桌上的,只顧著喝酒「我讓你查的神醫如何了?」
賀蘭承笑的一臉諂媚,「自然是查好了,我就說這種神醫怎麼可能輕易出診,合著汪故是使了硬手段,把人綁上船的,到了瓜口,那人趁著早起去茅房的空檔跑了。」
賀蘭慈一聽跑了,一拍桌子,怒道:「跑了還怎麼找?」
賀蘭承把被他震倒的酒杯扶了起來,又重新斟滿了酒。
「跑了不失為一件壞事啊哥哥,只要我們在汪家人之前找到那老頭不就好了。」
接著又拍了拍賀蘭慈砸在桌子上的手,寬慰道:「那老頭腿腳不方便,這幾日跑不出去。更何況我已經在渡海口跟城門口放了耳目,只差我們瓮中捉鱉了。」
賀蘭慈一聽,倒也還算滿意,但是立馬嫌惡地把手抽回來。
「乾的不錯。」
難得從自己兄長口中聽到讚許,真令賀蘭慈飄飄然了。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面對賀蘭慈的突然發問,賀蘭承笑而不語,喝過酒後才說:「哥哥要什麼有什麼,弟弟的要求不著急,難得你我兄弟二人喝頓酒,先盡興了再說也不遲。」
恭維和讚美一向讓賀蘭慈很受用,庶子罷了,他要什麼自己也能給。
姑蘇王雖然孩子眾多,但是他只關心賀蘭慈一個,其他孩子幾乎從不過問。
賀蘭慈被寵壞了,從小脾氣就爛,家裡的孩子都害怕這個兄長向他們發難,從來不敢主動靠近,就算是大膽近了些,又會被他的爛脾氣嚇回來。
只有賀蘭承,狗皮膏藥一般,緊緊跟著賀蘭慈,哪怕賀蘭慈打他罵他,他也要跟著。
不過他的選擇倒是對的,在姑蘇賀府除了賀蘭慈,孩子裡面權力最大的,能有些地位的也就是他了。
他能有如今這番成就,與賀蘭慈脫不了干係,他這哥哥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要是賀蘭慈有意對他打壓,自己在外面半個子都賺不了。
賀蘭承有意提起往事,回想著賀蘭慈如何打罵他。
賀蘭慈喝了酒後也不似往常一樣惱怒,反而神色平靜看著他道:「聒噪,該打。」
賀蘭承哄小孩一樣,朝著自己臉輕輕扇了三巴掌「哥哥教訓的是。」
賀蘭慈見狀,鼻子裡輕哼一聲,也不再瞪他了。
兩人就著酒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如何去瓜口捉那神醫,不知道話題怎麼就到了帶刀身上。
這時候賀蘭慈已經喝上了頭,用胳膊支著自己的臉,低著頭,長發將臉遮住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賀蘭承臉剛伸過去就結實地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