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斗作為院子裡頭管事的大丫頭,風言風語自然也是聽到了不少,她見一個罵一個,見一堆罵一堆。
「兔子金貴那自然是養它的人金貴,容得了你們這些小蹄子嚼舌根?等我告訴長公子看你們還要不要舌頭了!」
那群人一聽見賀蘭慈的名字立馬散開跑了,連回嘴也不敢。
賀蘭慈是個受寵又沒什麼活愛閒逛的閒散人,姑蘇王手底下奔波的累活全交給賀蘭承去辦了,但是權力卻全在賀蘭慈這裡,這賀蘭承想幹些什麼還得跟賀蘭慈上報,得到了他的首肯才能做。
如此一來,想懲治他們這些人簡直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嚼舌根的也不敢了,畢竟賀蘭慈的爛脾氣擺在那裡了。
賀蘭慈雖然很閒散但是也不是天天在家,時不時就有狐朋狗友引他上酒樓喝兩杯。他出手闊綽長的又好,帶出去既有面子也有里子。
江臨舟是他狐朋狗友裡面關係最鐵的一個,他家是經營著最大的暗衛買賣生意的藏雲閣的少閣主。他說今晚汪家那小子請客。
賀蘭慈白他一眼,說:「是你差那幾個錢還是我差那幾個錢?」
江臨舟笑了笑,道:「你可以順便套一套他船口運的那批貨,聽說是個人。」
汪家那小子汪故是個出了名的好色酒徒,不知道又從哪裡偷運了個美人過來,掩人耳目,說是送的貨。
賀蘭慈才沒興趣管他運送了個東美人還是西美人。
江臨舟沖他招招手,然後附在他耳邊說:「那是個神醫。」接著又坐回去,「聽說這小子常年泡在女人堆里,身子骨都被掏空了,年紀輕輕就不行了,又因為捨不得跟他這裡的女人分別,竟然把那神醫運過來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冷落了江臨舟的帶來的小跟班。
身為暗衛的帶刀一眼就看出來那小跟班跟自己是一樣的人,又見他腰間有異樣,上去說道:「能給我看看你的刀嗎?」
那小跟班正無聊到拿樹枝子在地上畫圈圈,他還以為這個呆頭呆腦的帶刀不會跟自己說話呢。
「額……給。」
那小跟班從腰間摸出來一把刀來,冷硬的玄鐵拿在手裡竟有種叫人發寒的感覺。
帶刀用手摩挲著那把刀,指尖觸到刀尖,那小跟班眼疾手快地注意到了,立馬制止道:「別碰!」
可是已經晚了,帶刀的手指已經被利刃割破。
那小跟班拿過他的手,說:「這刀是用人血開過刃的,很鋒利。」
賀蘭慈跟江臨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走過來看時,便看見那小跟班和帶刀擠做一團。
賀蘭慈走過去看見帶刀手上見紅,仍是痴迷一般握著手上的刀不肯撒手。
「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