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他已經送走了……
賀蘭承只好心虛地說道:「人我已經送進東宮了。」
賀蘭慈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把帶刀給太子了?!」說完腳下一軟,哭的稀里嘩啦。
滿院子的侍從看著賀蘭慈拿著劍追著賀蘭承滿院子跑,舉劍的那個人一邊揮劍一邊哭,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而另一邊被送進宮的帶刀被人蒙住雙眼,帶去了東宮,紅色的燭火搖曳,帶刀聞到了一陣陣襲來的藥香。那人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似乎是在上下打量他。問道:「這就是二公子送來的賀禮?」
帶刀心裡惶惶不安,害怕他一揭開蒙眼的布條就看見他哭紅的眼睛。
然而總是怕什麼來什麼,眼前的布條被人揭開,一雙哭的通紅的眼睛看見眼前站著一個清瘦的公子,穿著宮裡樣式的衣服。這是東宮太子元白?
元白沒想到這人會哭成這樣,用手輕輕擦掉他的眼淚,溫柔地問道:「哭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在燭火籠罩的房間裡,元白蒼白的嘴唇也有了幾分血色,那一雙眼睛像是水波在其中翻滾。仔細地打量著帶刀。
前幾日賀蘭承神秘兮兮地來到東宮說是要送他一份大禮,讓他猜猜是什麼,元白沒搭理他,他們家有什麼垃圾都往東宮這裡送。如果拒絕了,下一次就會是雙倍的垃圾送過來。結果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個活生生的人。
看他身體強健,不像是病弱無力的廢人,相比之下,自己每年要用珍貴藥材吊著命才更像是個廢人。
不過這身皮肉確實是自己喜歡的,又看他個子高大,肌肉結實,肯定是個習武之人。要是看他在自己塌上哭的肝腸寸斷,肯定是一番別致的美景……
賀蘭承這禮真是送到元白心裡去了。
元白一邊打量一邊問道:「叫什麼?」
帶刀低頭回道:「帶刀。」
元白聽了他的名字,又看看他寬肩窄腰的身體跟低眉垂眼的神情,試探地問道:「以前是不是做過暗衛?」
帶刀想開口回答是,但是不知道又考慮到什麼,抿緊了嘴唇不肯多吐露半句話。
元白見狀也沒有強迫他說,反正賀府里的事隨便問問就知道了。讓人帶他下去洗洗再換身乾淨衣服,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賀府的下人穿的那麼寒酸。他們賀府是出了名的奢侈,就連下人也穿得極好,看來這個叫帶刀的真是不受主子喜歡,吃穿用度都給人剋扣。
帶刀跟在掌事的小宮女,元白說道:「洗完了晚上來我屋裡頭伺候。」
帶刀聞言差點被門檻絆個跟頭。
他肯定是誤會什麼了,還怪好玩的,元白不禁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