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壑難填,貪婪的人是不知滿足的,尤其他們團伙作案,一人起了心思,其他人必然動搖。
郭得勝接不上賀岱嶽的節奏:「我們怎麼判斷他們哪天偷呢?」
今天六號,他們莫非連著來蹲三個晚上?
「具體的我明天告訴你。」賀岱嶽停下腳步,他要走小路回困山村,與郭得勝不同路,「你該走左邊了。」
褚歸添了燈油,潘中菊已經睡了,她不知曉今晚賀岱嶽做的事有風險。夜越深褚歸越忐忑,稍微風吹草動他都以為是賀岱嶽回來了。
記不清聽錯了幾次,褚歸乾脆端了板凳側坐在門口,面朝進院的方向,腳下燃條蚊香,天仙子虎頭虎腦地對著紅色的部分躍躍欲試。
「不能碰。」褚歸提溜著天仙子疊到天麻後背,「看好你兒子。」
天麻翻了個身,天仙子歪歪倒倒地滾到地上,眼睛盯著天麻甩動的尾巴尖,猛地撲過去。
手電筒的光束穿透黑夜,褚歸蹭一下起身,光的源頭逐漸靠近,真的是賀岱嶽回來了。
褚歸鬆了繃緊的弦,站到院裡迎賀岱嶽。天麻追著褚歸的影子,天仙子追著天麻的尾巴,賀岱嶽推開院門,一人兩貓齊刷刷看向他。
「我回來了。」賀岱嶽笑容舒展,他張臂轉圈,讓褚歸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今天晚上非常順利。」
說著賀岱嶽親了口褚歸,疲憊消了一半。待會兒抱,他現在汗涔涔的,衣服也沾了灰。!
第211章
洗了澡換了衣,賀岱嶽將人抱了個滿滿當當,褚歸的視線對著賀岱嶽的下巴,他抬手撓了撓顯眼的蚊子包:「癢不癢,我給你擦點藥?」
「不用。」賀岱嶽捉著褚歸的手低頭親一口,食指處的紅痕印入眼帘,他瞬間皺了眉:「手咋弄的?」
左手食指的紅痕約一厘米長,邊緣泛白狹狹深紅,褚歸抽了抽手,賀岱嶽捏緊了,仿佛想用眼神把傷口盯癒合。
「切藥時不小心劃的。」褚歸白天尚能冷靜自持,入了夜,腦子不自覺分神惦念賀岱嶽,呼吸間鋒利的刀刃便碰上了食指。
尖銳的疼痛喚回了褚歸的意識,幸虧他手上的力道因分神而變得有一遭沒一遭的,否則絕不止一道口子那麼簡單。
血嘀嗒落到了下方切段的藥材上,褚歸立時的念頭不是傷了手,而是惋惜被血弄髒了的藥材。
褚歸的表現令賀岱嶽心疼且惆悵,猶豫是否要告訴他後面的安排。
「你有事瞞著我?」褚歸說的篤定,一個被窩睡了兩輩子的人了,賀岱嶽任何情緒波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賀岱嶽同樣不意外,似乎本應如此,他貼貼食指鬆開,像抱小孩一般托著他轉了個身,與其正面相對:「不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