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在賀岱嶽的胸膛,
他無法反駁。
「我知道你在顧慮些什麼,這條路有多難我跟你一樣清楚。」褚歸的氣息吐到賀岱嶽的唇瓣上,聲音仿佛充滿了蠱惑的意味,「我做好了面對所有後果的準備,你不想為我勇敢一次嗎?」
上輩子是賀岱嶽先踏出的那一步,這輩子換他來往前吧。
「賀岱嶽。」褚歸把手掌貼上了賀岱嶽起伏的胸膛,裡面的心臟隔著肋骨與肌肉和皮膚瘋狂撞向他的掌心,「你不想要我嗎?」
掌心的跳動愈發急促,賀岱嶽粗重的呼吸帶著炙熱的溫度,他眼神掙扎,理智與情感碰撞。
褚歸貼得更近,嘴唇挨著嘴唇,呼吸不分你我,賀岱嶽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瞬間崩斷。
他按住了褚歸的後腦勺,不允許懷裡的人逃離,牙齒生疏地撞到嘴唇,血腥味在齒間瀰漫。
「我想。」良久,賀岱嶽鬆開了褚歸,「我想跟你在一起。」
褚歸舌尖舔了舔被賀岱嶽牙齒磕破的下唇,真是巧了,跟上輩子在同一個位置。
「這還差不多。」褚歸獎勵性地親了一下賀岱嶽,眼見他有抱著再來一次的架勢,褚歸急忙伸手抵住,「我要上班了,早上的藥在廚房溫著,你去喝了,老實在後院待著,不准亂想,以後的事我們晚上一塊商量,聽見了嗎?」
賀岱嶽連連點頭:「聽見了。」
他咧著嘴,笑得似乎開出了一朵花,褚歸被他感染,忍不住也笑了。
緊趕慢趕到了前院,褚歸頭一回踩點上班,姜自明好奇打量他一眼,他小師弟來的路上撿著錢了?
藥房的員工開了大門,回春堂不用西藥,往常周圍的人有個頭疼腦熱的皆愛往回春堂來,隨著吞服方便的西藥逐漸推廣,回春堂慢慢失去了部分年輕患者群體,此時排在外面的人基本上全是三十歲往上的年紀。
回春堂跟京市醫院不同,京市醫院是醫院的名氣比醫生大,而回春堂的病人絕大多數是衝著某個醫生而來的。
韓永康與姜自明來京市二十多年,名氣雖不及褚正清,但在接診過的病人中稱得上有口皆碑。見病人徑直朝他們走去,而自己無人問津,褚歸神色自若地翻看著病案,他缺的並非能力而是時間。
時間會替他正名。
「請問您哪裡不舒服,想掛哪位醫生的號?」回春堂沒科室之分,接待的員工耐心詢問病人的症狀。
對方捂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在凳子上坐下:「我頭疼,麻煩您幫我掛褚醫生的號。」
他的話讓員工愣了下,褚醫生?
「請問您預約了嗎,褚老的號需要提前預約。」褚正清畢竟上了年紀,精力有限,沒法兒跟徒弟們那樣天天坐診一坐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