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不醉不歸。」
「喝喝喝。」
所有人舉起手中的杯子,也不管是啤的白的紅的,仰頭一飲而盡。
江遠看著顧未喝了一杯白的,咽了口唾沫,伸手阻止:「顧未,別這么喝,肚子裡先墊點兒東西,不然燒胃。」
冰涼的刺痛感划過喉嚨,顧未也覺得有點兒難受,他給自己燙了一勺子鴨腸,10秒,香香脆脆的鴨腸吃進胃裡,果然好很多。
沒過多久,店裡熱鬧的不行,划拳的拼酒的,訴說衷腸的,又哭又笑的,嘰嘰喳喳說八卦的,亂鬨鬨吵的人腦子一陣嗡鳴。
好多人喜歡敬酒,敬導演,副導演,製片人,還有不少人敬顧未。
顧未也不扭捏,敞開了跟他們喝。
江遠沒怎么喝酒,一直在旁邊照顧顧未,給他夾菜,幫他勸退同事的酒。
「江遠,你怎麼回事啊,大過年的這麼端著做什麼。」
「就是啊,你是不是酒品不好啊,怕自己喝多了鬧事兒。」
「我聽說啊,有的人喝醉了會打人,有的人哭鬧,有的人逮著誰就親誰,你是哪一種啊?」
「哈哈哈哈...」
江遠皮膚白,雖然只喝了幾杯啤酒,但小臉蛋紅彤彤的,跟成熟的桃子似的,看的在場的同事連連調侃。
顧未一把摟過江遠的肩膀:「誰說我們江遠酒品不好了,來,朋友,干一個。」
說著用杯子碰了碰他的酒杯。
江遠知道顧未在給他解圍,拿起酒杯跟顧未碰了一下,迎頭喝了下去,辛辣的酒划過喉嚨在到心肺,再到胃裡,那滋味兒一點也不好受。
顧未也不知道喝了幾瓶白的幾瓶啤的,紅的倒是沒喝,最後只覺得腦袋昏沉,有些發暈,特別想睡覺,他知道自己已經到極限了。
江遠拉著他的手臂,「顧未,你是不是困了,我們先回去吧。」
他今晚沒怎么喝,一直在照顧顧未,顧未什麼反應他立馬就知道了。
顧未有些醉態的點點頭,然後站起來跟其他同事說:「行,你們慢慢喝。」
「誒,顧未,這就走啦。」
「現在還早呢,等會兒有煙花看。」
「哪有,我們住的地方才有煙花看,這市區沒有的,不讓放。」
「是嗎?那、那我也回去了。」
「誒,我跟你一起。」
顧未腳下漂浮,全程是被江遠扶著走的,他們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結果好幾個同事也跟著出來了,還要跟他們拼車,江遠雖然不願意,但也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