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李廷丟了尊嚴後徹底沒了活氣兒,啊,不是說他死了,相反,他是怎麼都死不了,因為他想死,老天不讓,非讓他活著受罪,每天變著法兒倒霉,據說現在渾身潰爛,已經沒了人模樣。」
「真慘吶,也是真活該。」
沒人同情人渣,都覺得大快人心,頂多假掉兩滴鱷魚淚,接著追問另外兩人的下場。
「前面說了秦肅濤和周書朗成了獄欺,他們不僅要貢獻屁股,還得當出氣筒挨揍,吃飯要麼油水被別人搶走,要麼被打翻餐盤趴地上學狗。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多,他倆相繼受不住了。
秦肅濤能屈能伸討好了另一個獄霸,日子好過一點。周書朗嘛,嘿,這小子又開始轉動聰明腦瓜,給獄霸老大哥做參謀,可惜命裡帶衰,幹啥啥不成,把那獄霸害慘了,於是被人報復打斷了腿,臉也被刀片劃毀容,嘖嘖,這小子猶不認命,搞了不少事情,差點沒讓人捅死。
等到勞改政策下來的時候,秦肅濤那啥沒了,只能戴著糞袋生活,周書朗瞎了隻眼,丟了只耳朵,腎割掉一個,一瘸一拐的。
奇怪的是,這倆人沒被其他人嫌棄,天天周圍圍一幫子人,要不是他們太慘,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是老大呢。」
講故事的同學搖頭晃腦,仿佛親眼見著一般,代入感拉滿,著實有些說書天賦在身上。
「那他們為啥被那麼多人跟著呀?」
郝姐也好奇地豎起耳朵。
只聽這位說書先生嘿嘿兩聲,高深莫測道:「因為跟著他們能走運,他們吸走了周圍人的霉運,反哺了好運!」
「真的假的?」眾人不太信,這太玄乎了。
「還記得那個被周書朗害慘的獄霸嗎?那獄霸被另一個獄霸傷得有點重,不得不保外就醫,就那麼巧碰見他的女兒被人猥褻,獄霸二話不說上去就把那人渣幹掉了,當時死刑被廢,他三百年刑期根本不怕加,你們說這事巧不巧吧。」
「這麼巧,秦肅濤也是嗎?」
「是啊,秦肅濤跟著的那個獄霸憑藉好運氣收服所有勢力成了唯一的大哥,其他跟他們走得近的也各有各的走運,相反倆賤客則越來越倒霉,直到現在,他們和李廷相比只有站著和躺著的區別。」
三個人渣喜聞樂見的下場引發不小的討論度,眾人八卦完各個紅光滿面,又看時間尚早,便說起其他風雲人物。
比如越文秀,考上國內一流大學,開學即去當兵,回來後跳級完成學業,現在是越氏集團總裁。再比如紀如雪,和越文秀同校,法學和秘書雙學位,目前是越總的貼身秘書,兼任法律顧問。
這兩年越氏集團發展越來越好,和國家深度合作,絕對良心企業,人才集中地,越總已成炙手可熱的商圈新貴,在國際上都有了名號。
可惜她們大多人和越總不熟,不然高低得把她和她的秘書請過來,不過能邀請到在歡和無縈,她們已是知足,這兩位同樣不可小覷。
拋開同學和學姐的身份,在歡是國內外粉絲數千萬的創作型輕搖滾歌手,在尚未擺脫新人身份的情況下獲得不少知名獎項,實力人氣兼備,無可爭議的世界級潛力股。
無縈比在歡名氣還大,主要她僅僅幾年時間就融會貫通東西方醫術,甚至會煉丹,讓數種令人談之色變的絕症成為可以治癒的普通疾病,對於疑難雜症也鑽研出更簡便有效的治療方法,寫出具備權威性的論文數目堪比別的大佬一輩子的研究量,屬實是天才中的絕世天才。
更令人佩服的是,她憑藉自身本事安全回國,老外不敢不放人,除非他們能保證這輩子不會得無法治癒的絕症。
真真給大星燭長臉!
眾人說得熱火朝天,完全沒注意屋子裡多了兩個人,兩個十指相扣、婚戒閃閃發亮的女人。
直至穿著高領毛衣、戴著金絲眼鏡、優雅端莊又知性的女人溫溫柔柔地輕飄飄道:「同學們,收卷了。」
瞬間喧囂消弭,一個心理陰影面積大的同學下意識蹦起來高呼:「臥槽,我大題還沒抄完!」
下一秒,笑聲自胸腔迸發,快活的氣息在宴會廳肆意蔓延。
無縈轉身鑽入在歡的懷,將不大禮貌的開懷笑容優雅地隱藏,唯有小狼崽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