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家能把外資大佬拉進玉姜泥潭,他們尚能有點底氣。
結果人家反倒和越家對上眼,對上眼也就罷了,越家直接婉拒了外資大佬,把外面勢力隔絕得死死的,明擺著不想引入更多勢力給局勢增添變數。
且越家傾向於「詔安」,和秦家處在絕對對立面。
詔安必有損失,卻是在狂風巨浪面前保全自己的最穩手段,可以預見越先接受詔安的待遇越好,跟著越家的那些小豪門基本都站了隊,他們這些猶猶豫豫的這時候過去屬實是撈不到什麼,還低人一等,跟著秦家又很冒險,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可謂是進退兩難。
眼瞅著暗流涌動得愈加厲害,暗面不乾淨的產業接連遭到不可說力量的打擊,連神出鬼沒的清理人都一批批被找到抓進了局子,明面的商業競爭同樣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們惶惶不安且心急如焚,生怕再不決斷就要被兩方當作炮灰先殺雞儆猴。
可是該怎麼探兩方,不,該說怎麼探秦家的底?他們想知道秦家還有沒有那個起大運的本事,但因為信息堵塞,無法用科學的手段來探查對比,於是盡皆把目光投到秦家下一代身上,欲用玄學來決定命運。
他們的想法是:秦家下一代=秦家的未來=秦家的潛力。秦家下一代要是拔尖,秦家未來就不會差,他們會拼一把上船;秦家下一代要是被越家或普通人壓制,他們就接受詔安保命。
而網上的信息真假參半,他們會參考,不會以此為標準,商人的實力是金錢,學生的實力就是分數。
結果期末成績一出來,除了和秦家深度捆綁,包括但不限於私生子聯姻和各種聯合項目正在進行時的,以及有在歡梗在中間本身涉及的黑產又特別多的周家,其他大小豪門都跑去接受詔安。
原因無它,期中還是第三名的秦肅濤(病毒)努力學習了一段時間,成功考到了第四十四名。
不論怎麼看,秦家都帶著一種晦氣。
秦父為此大發雷霆,罵秦肅濤是不成器的廢物,沾了他的基因給他丟臉。
本來氣就不順的秦肅濤上手揍了秦父,一邊揍一邊罵,大體是問候他自己的爺爺奶奶,以及回罵一句他就是被秦父的基因拖累,不然怎麼他姓秦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垃圾。
當天父子倆雙雙進了醫院,秦家僱傭的黑客覺著秦家靠不住了,想要轉投,就把無意間拍到的「父慈子孝」視頻發到了網上,結合狗仔拍到的秦家父子進醫院的照片,引發網友熱議,秦家公司股票大跌。
黑客帶著這份投名狀去找越家,喜提銀手鐲一對,與他一起蹲局子的還有那些想借著詔安的機會把底子洗乾淨的黑心資本家。
凡涉嫌黑產業的該怎麼判就會怎麼判,想通過站隊來減少處罰想都別想,不過他們同樣涉嫌犯罪的子女有戴罪立功減刑的機會,即前往京市接受反資本主義戰略指揮組的安排。
無縈通過周書朗向京市四家傳遞的假消息奏效,誰讓玉姜市的局勢是這種一邊倒的發展,還有婁炣與凌姝晩暗中合作,幫忙以假亂真。京市四家被從前的成就與當下的地位特權迷惑雙眼,行事略顯激進,使得上頭擰成一股繩。
到底是在以社會主義為根本的星燭國,不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這些歷史遺留的腐朽想在社會主義國家掀起資本主義浪潮屬於逆流而行。一旦國家決心集中力量打擊,他們這些看上去不可一世的牛x人物與勢力早晚都是被拍在沙灘上的前浪。
……
期末考結束,暑假到來,無縈和在歡白天在家裡為各自的前程做準備。
無縈對星燭國本土的醫藥學十分感興趣,打算考中央醫藥大學,所以找了很多醫學書看。
而一直目標明確道路清晰的在歡卻陷入苦惱,她想考去音樂之都,但不想和姐姐分開太久,等姐姐高三畢業,她們就得異地了,想一想都夠煎熬,要是再加上出國留學的幾年,在歡都不敢去想那是什麼人間疾苦。
要不考去京市藝術學院算了,想成為世界級輕搖滾歌手不一定要從音樂之都起步,星燭或許也是一個很好的起點,名氣可以先做up主積攢,慢慢來就是。
她打算暑假試一試做音樂區up主,對姐姐的說辭是做up主賺錢養家,她還欠老張不少錢呢。
無縈可不遲鈍,她家小狼崽腦袋瓜里想什麼她一清二楚,不過她並不打算干涉她的決定,她始終自由,亦想給她最愛的歡歡自由。
不管她的小狼崽做什麼選擇,她都不會讓她失去快樂,天底下最幸福的小狼崽有權利更加任性一些。
到了晚上,在歡就騎摩托載著無縈到清吧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