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給崽崽留點面子吧。她眉眼彎彎,嘟嘴親了下她的掌心,成功看到周在歡一臉冷酷的紅了臉,大抵面無表情是她最後的倔強。
無縈抿唇忍住笑,拿著浴袍浴巾雲淡風輕地進了浴室,她想既然歡歡不讓說,那就是讓她用她的牙刷杯子,她何須客氣呢?
浴室門一關阻隔了視線,周在歡收回目光,一時不知該做什麼,便呆呆地站了一會兒,聽著她刷完牙,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她猛地一驚,想到——
衣服沒洗,再不洗明天恐怕幹不了。
於是周在歡火急火燎地跑去側臥,抱起床上被疊得整整齊齊的玉姜校服衝進公用廁所兼洗衣房。
等把衣服塞進洗衣機,設定好滾筒洗衣機的洗衣模式,周在歡拿著塞衣服時發現的一次性內衣,臉色沉沉。
誰會在洗澡的時候不拿內衣啊!周在歡在心中咆哮,面上穩如老狼,當務之急是如何避免壞女人走光。
她在洗衣房來回走動,邊走邊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
其實不用太擔心,不論是浴袍還是浴巾都能避免走光,只要在她出來之後把內衣給她,讓她回浴室穿上,就能把一切亂七八糟的高能發展終結在此。
再說都是女人,她怕什麼,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都沒有,她對她也沒有抱有特殊感情,有煩惱的必要嗎?
沒有。她甚至可以直接闖進去,把內衣給她放好,當然出於禮貌尊重必是不能這麼做……
待漫長的思考結束,周在歡已經不知不覺回了主臥,拿著一次性內衣站在浴室門前,哪怕表情再正經,再有一身正氣也多多少少有那麼點變態。
她抖抖耳朵*,一臉無語,覺著自己以後可以戒橘子水了,那東西是真能喝醉。
正當周在歡轉身準備回床上坐著的時候,浴室門忽的打開,蒸騰的熱氣一下子沖了出來,撲了她一臉,要命的是這熱氣混著無縈身上的香味……
周在歡一整個暈暈乎乎,從耳朵僵到尾巴,從耳朵尖紅到尾巴根,她攥著內衣袋子,呼吸略顯粗重,現在是跳進大海都洗不清「變態」標籤了。
好在尚未受到更多文藝作品薰陶的無縈並沒有發覺當下的情況有哪裡不對,更不知道眼前這隻小狼崽因何擺出一副生無可戀、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的表情。
她體貼地沒有詢問,靠自己觀察,發現了最突兀也是歡歡最可能的目的——來給她送小衣服。
看到小衣服,無縈才想起現代女子確實都得穿這個模樣的內衣,沒有肚兜,沒有褻褲,與古代修仙界不一樣。
「謝謝歡歡。」已經穿好睡衣的無縈舉止自然地從僵成雕塑的周在歡手中拿走一次性內衣,將浴室門重新關好。
興許是羞恥的源頭被拿走了,周在歡很快恢復正常,急步離開這個快把狼蒸熟的房間,到次臥衛生間去洗了個涼水澡。幸好次臥衛生間有她之前放置的洗漱用品和毛巾內衣,否則今晚耳朵和尾巴怕是別想收回去。
冷靜了很長時間,將至凌晨三點,周在歡才回了主臥。
主臥的大燈被關閉,留下床頭柜上的橘黃小燈照明。無縈已經睡著了,在昏黃的暖光照拂下愈發恬靜溫婉,讓看到她的人不自覺地靜下心來。
周在歡放輕呼吸,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緩緩爬上床,蓋好被子,隨手關了床頭燈。
晚安,學姐。
她在心中悄悄地說。
……
次日天剛蒙蒙亮,無縈就在靈魂生物鐘的驅使下睜開雙眼。
剛醒尚有點懵怔,很快身上的沉重感就讓她完全醒神。
一隻小狼崽變異成八爪魚把她整個人纏住了。
周在歡的腦門抵著她的肩膀,手臂攬著她的腰,腿壓在她的雙腿上,宛若鎖鏈一般將她禁錮。
該說不說還好她是仰臥,睡覺喜歡保持一個姿勢,不然但凡側個身,她們的腿估計能纏成麻花。
無縈無奈地揚起唇角,伸手摸了摸小狼崽的頭,可惜耳朵收了回去,只能rua頭髮,也不錯,歡歡的頭髮軟軟的發質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