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韓馳也差不多是這個流程。
韓羽歌被揪著領子出去時,還衝著丁辭擠了擠眼。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丁辭和另外一名同學。
越往後,丁辭越忍不住開始腦補。
他在想江熠野過來會是什麼樣。
是輕描淡寫將他領走,還是責備他耽誤了工作。
又過了十幾分鐘,辦公室門口傳來敲門聲。
丁辭抬頭,看見了江熠野。
江熠野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襯衫,外面是長款羽絨服。
顯得很有壓迫感。
「江總。」吳老師迎上來。
江熠野「嗯」了一聲,越過她站到丁辭面前:「有沒有哪裡受傷?」
丁辭搖頭:「沒有。」
「好。」江熠野這才轉身看向吳老師,「學生們為什麼會打架?」
一晚上了,第一次有家長問了這個問題。
吳老師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架。
只是先入為主地覺得,打架不對,忙著訓斥他們。
江熠野看向丁辭:「你說。」
丁辭這才把晚上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貴校應該加強學生的品德教育了,體育館的安保力量也要增加。」
「如果老師不方便反饋,我可以直接找校長談。」
「方便方便,我來反饋。」
吳老師此時比丁辭更像學生:「辛苦江總跑來一趟。」
江熠野點點頭,沖丁辭招手。
「小辭,回家了。」
丁辭就像是主人在身邊的奶糖,如果他有尾巴,一定是高高翹起的。
他跟在江熠野身邊,,一起走出教學樓。
趙曉輝將車子開到了樓下,可見來得多急。
江熠野身上的酒氣,要比平常更重一些。
他仰頭靠在座位上,似乎是在醒酒。
丁辭的內疚心理再次翻湧上來,他主動挪近,小聲開口:「哥。」
江熠野看向他:「嗯。」
他帶著點懊惱和自責:「今天的晚宴怎麼辦?」
江熠野勾了勾唇:「沒事,我能解決。」
在這方面,丁辭幫不上什麼忙。
他看旁邊備了一瓶水,趕緊遞上去:「哥,你喝點水。」
然而,江熠野沒接,卻盯著他的手看了半天。
濃黑的眉蹙起來,聲音也嚴肅了:「你不是說沒受傷嗎?這是什麼?」
丁辭這才發現,自己手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道血印。
他都不確定,這究竟是打籃球時候弄得,還是打架弄得。
「沒事。」
「什麼叫沒事?」
丁辭看著江熠野的神情,沒再頂嘴。
車子剛一停穩,江熠野就抓著他的手,快步走進了自家的醫療間。
像是怕丁辭拒絕,他一直都沒放手。
他單手拎下醫藥箱,從裡面找出碘伏棉棒。
他像是技藝最精湛的文物修復師,在丁辭手上小心工作著。
傷口被棉棒輕輕擦過,只留下淺淡的癢意。
丁辭下意識地縮了縮手,被江熠野抬眼瞪了回去。
「不准動。」
距離出成績還有幾天時間。
對丁辭來說,不論是獎勵還是懲罰,他都很好奇。
江老師給他放了兩天假。
說是讓他考完事放鬆一下,其實是在處理宴會突然離席事。
丁辭這兩天過得格外無聊。
朋友圈安安靜靜,因為打架,李安寧、韓羽歌、孔經綸全部在家禁足反省。
他給何浩宇打電話,結果何浩宇跟著馮朗出差了。
何浩宇穿得西裝革履,看起來適應得還挺快。
雖說放假,丁辭的大多數時間都在學習。
除了學習,他的玩伴只剩下了奶糖。
奶糖長大了,也長胖了,就是變懶了。
他倆去院子裡扔了半個小時的球,奶糖累得趴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肯動。
丁辭戳了戳奶糖軟軟的肚皮:「你再陪我一會兒唄。」
奶糖粉嫩的舌頭伸得老長,對他的要求無動於衷。
他撇撇嘴,只好又拿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