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聞言轉頭,已經布置完成的鬼屋進入他的視野,他頓時目光一頓。
剛剛走到門口,他還沒推開門,就先聽到了鬼屋裡有人對他的質疑,進來之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兩個質疑他的「新人」身上,還沒有仔細看過他們布置好的鬼屋,現下一看……這和恐怖片現場有什麼區別?
他四下掃視一眼,驚訝地轉頭道:「這是你們做的?」
方棋:「有問題?」
他借著說話,視線把社長從頭到腳地掃過。
剛剛看向鬼屋,尤其是看到他做出來的那個母嬰鬼道具時,他好像看到這位社長整個人僵了一下。
現在細看,他額頭好像還滲出了細汗。
方棋不覺眉梢微挑。
但社長很快就緩過來了,狀似平靜地說:「做的不錯。」
他又看向寅遲他們,眼中多了幾分重視,伸出手道:「你們好,我叫楊學曾,是玄學社的社長,歡迎你們倆加入。」
這算是正式的認可了。
其他人頓時神情一松。
方棋沒想到他這麼能屈能伸,又多看了他一眼,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寅遲同樣伸了手,卻沒急著抽手,他眼睛微微睜大,無辜又驚訝地問:「哇,學長你很熱嗎?你手心在冒汗。」
楊學曾:「?」
其他人:「!!」
方棋:「……」
不得不說,寅遲問了一個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哪有人大熱天穿著全套西服在校園裡逛的?
其實大多社團成員也知道,他們社長穿西裝看起來有點裝,但玄學社的人幾乎都相信玄學的存在,對有能力的人也就諸多包容。
厲害的人都是有點怪癖的,他們知道,也都理解,所以對社長的一些奇怪之處他們都是看破不說破。
但是今天頭鐵的人出現了,還是個剛來的新人。
說他故意的,他看起來很無辜,說他是無意的,這怎麼看都像是刻意的。
旁邊有人在憋笑,有人已經在替他們社長用腳趾摳城堡了。
楊學曾也沒想到有人敢這麼直白地挑釁他,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愣了半天,冷冷地收回了手,說:「是你手太涼了。」
說完轉身走了。
只是背影多少帶了點倉皇。
方棋知道,楊學曾手心裡的汗可能不只是熱的,還有嚇的。
寅遲看著他上了樓梯,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拿出兩張紙巾,給了方棋一張,然後開始擦手心裡的汗。
擦了一會兒,他見方棋沒動,側頭問:「需要幫忙嗎?」
方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