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兩個字幾乎是被她咬著牙說出來的,戾氣十足。
「我還看見了,你在論壇上被他們欺負,他們罵你,誤會你,傷害你……你很受傷吧?我也是,我是學校里唯一可以懂你的人,所以,我們很般配,不是嗎?」
方棋:「……」
他忽然想到了一些飯圈裡自作多情的粉絲,他們都很擅長自我洗腦,就是:XX今天又被欺負了,哥哥(姐姐)只有我了。
現在他成了粉絲眼裡的「哥哥姐姐」,而他現在的心情……十分操蛋!
他正要開口,忽然肩頭一緊,寅遲的手繞過他的背搭上了他的肩,貼著他對葉千瑜說:「按你這個邏輯,我也可以馭鬼,我也被欺負了,我跟他同系還同班,應該是我跟他更般配。」
方棋:「……」
這人又湊什麼熱鬧?
他側頭道:「你被誰欺負了?」
寅遲昂首一示意:「她啊,她用障眼法把我困在樓頂不讓我下來。」
方棋:「你不是上樓頂去看看?」
寅遲面不改色:「這不是要在你面前給自己留點面子嗎?」
「……」
他真是信了才有鬼。
兩個人突然旁若無人,葉千瑜見自己被無視,一張臉頓時扭曲了,在她爆炸之前,方棋又看向她道:「所以你跟你前男友在一起,也是因為你們很般配?」
葉千瑜臉色一變:「什麼?」
方棋道:「耿文慶和你在一起之前,除了長得帥,其他方面並不是很突出,但你從上大學起就一直活得很精緻,對嗎?」
葉千瑜臉沉了下來。
齊天天有些奇怪道:「你怎麼知道耿文慶以前帥得不突出?」
方棋道:「之前在她記憶里的公寓裡看見的。」
然後又轉頭問:「你沒看見?」
齊天天:「……」
他當時哪有心情注意這些?
和齊天天關注到的耿文慶的「無情」不同,方棋當時看到的耿文慶,一身素裝,頭髮也沒打理,身上更沒戴什麼名牌手錶,他當時臉上不是狠心決絕,而是掩飾不住的疲憊,離開公寓之前,甚至眼睛裡透著解脫。
他沒有拿走葉千瑜送給他的任何東西。
如果耿文慶是一直活得光鮮亮麗,他走的時候應該不至於那麼狼狽。
再聯繫葉千瑜的話,後來在別人眼裡和校花登對的男生,應該是被葉千瑜「塑造」出來的。
「你送他名貴的衣服和手錶,是為了包裝他,讓你的男朋友在別人眼裡更配得上你吧?」
葉千瑜不為人知的心思被拆穿,她倒也不否認,「是又怎麼樣?我送他那麼多好東西,讓他在別人面前賺足了面子,而他只需要每天送我上課,陪我參加活動,這對他來說是多麼划算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