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光著腳呢!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蹬蹬蹬跑回來,將帆布鞋穿上,系好鞋帶,又蹬蹬蹬地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上。
從被關上的房門,隱約還能聽到她的帆布鞋走在走廊里的腳步聲。
墨沉域淡淡地挑了唇,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易千帆,「易先生似乎有話要和我說?」
易千帆眯了眯眸,目光冷漠地看著墨沉域,「你真的是瞎子?」
剛剛蘇小檸離開的時候,連他都沒有注意到,蘇小檸沒穿鞋子,這個瞎子怎麼知道的?居然還能提醒她?
「沒記錯的話,易先生是骨科醫生。」
墨沉域指節分明的大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輕輕地敲了敲真皮的扶手,「骨科醫生,也能越界討論眼科的東西?」
易千帆冷笑,「墨先生給我的感覺,倒真不像是一個看不見的人。」
他甚至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冷厲的目光正透過黑色的綢帶,落在他的身上。
這讓他十分地不舒服!
墨沉域淡笑,「那在易先生的眼裡,瞎子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應該唯唯諾諾,遇事膽怯,遇到有人對我的妻子動手動腳,都能退避忍讓麼?」
易千帆慌了片刻,忽地想起了什麼,瞬間眸光凜冽。
他冷笑一聲,緩步地朝著墨沉域的方向走過去,「墨先生怎麼知道,我對蘇小檸動手動腳了?」
他不是什麼都看不見麼?
他一步一步地向著墨沉域走去,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卻如渾然不覺一般地,面容沉靜地坐在那裡,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來,易先生還真是對別人的妻子動手動腳了。」
「身為堂堂A市醫學院的學生,A市中心醫院最年輕的骨科大夫,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易先生似乎根本就不覺得是種恥辱?」
易千帆挑眉,「和墨先生這種憑著自己有錢,就強娶了單純的鄉下姑娘的行為,易某人並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對。」
他站到墨沉域的面前,趁著墨沉域不注意,抬手就要揭開他眼睛上的黑綢——
墨沉域仍舊面無表情地坐在輪椅上,但指節修長的大手,卻精準地扣住了易千帆的手腕。
劇烈的疼痛傳來,易千帆整個人開始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他臉色發白,疼得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斷斷續續,「放…放開!」
墨沉域唇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意,「易先生對我的眼睛,就這麼感興趣麼?」
易千帆咬牙,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扯開他的手,卻怎麼都扯不開。
索性,他直接手腳並用,想要對墨沉域下手。
可墨沉域躲的動作更快,幾番交手下來,易千帆非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被扣住的手腕更疼了。
最終,在他近乎筋疲力盡的時候,墨沉域鬆開手,狠狠地將他一甩。
易千帆整個人脫力地摔在了地上。
被扣得發痛的手狠狠地撞上了洗衣服旁邊的洗衣機的金屬外殼上。
他眯眸,揉著發痛的手腕,惡狠狠地咬牙,「你…你根本不是瞎子!」
「不,墨某人是瞎子。」
相對於易千帆的滿頭大汗,墨沉域卻輕鬆地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他甚至溫柔地將輪椅旁邊放著的紙巾扔給易千帆,「擦擦。」
易千帆的眸色更冷,「你為什麼裝瞎子?」
「再說一次,墨某人就是瞎子。」
「易先生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我的檔案,以及我十三歲到二十六歲的所有體檢報告。」
他這一副篤定的態度,讓易千帆狠狠地皺了眉,「你真的看不見?」
「嗯哼。」
「那你…你怎麼知道剛剛小檸她沒穿鞋?」
「學長?」
猛地,洗衣房的門被人打開,蘇小檸震驚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易千帆。
什麼情況!?
「千帆!」
跟在蘇小檸的身後,劉姐尖叫了一聲,一把將蘇小檸推到一邊,直接沖了進去。
蘇小檸被推得整個人歪向了一邊,還好墨沉域及時拉住了她。
「千帆,你沒事吧?」
劉姐殷勤關切地將易千帆從地上攙扶起來,「怎麼會摔在地上?」
言罷,她帶著警覺地抬眼瞪了墨沉域一眼,「是不是你!?」
「你個坐在輪椅上的死瞎子,你對千帆做了什麼!?」
劉姐的話剛說完,蘇小檸就擰了眉擋在了墨沉域面前,「劉姐,我拜託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劉姐冷哼一聲,「看來這死瞎子是你帶過來的?」
「我就說話不尊重怎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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