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他就對蘇小檸圖謀不軌,甚至還曾經想要強迫她…
要不是因為叔叔及時趕到,她大概當場就自殺了。
想到那些過去被白渠欺負的日子,蘇小檸就不由地從心底泛起一絲噁心來。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後面也是白渠的人。
「小檸表妹,你說你也在A市讀書,怎麼從來都不來找我呢?」
「要不是今天我媽問我你的學校在哪,我都不知道,我親愛的小表妹,居然就和我在同一座城市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冷笑著朝著蘇小檸迫近,「幾年不見,表妹可是越來越水靈了啊!」
他笑得淫邪,讓唐一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壯著膽子站到蘇小檸面前,「你根本不配做小檸的表哥!噁心!」
「嘖嘖,小美女這話說得真難聽。」
白渠嘴角叼著煙,示意他的那些朋友扣住唐一涵。
然後,他一邊冷笑著一邊向著蘇小檸的方向靠近,「小檸,過來讓表哥好好看看你。」
蘇小檸雙手在身側握成了拳頭。
她抿唇,死死地瞪著白渠,「你別過來!」
「我就過來,你能把我怎麼樣?」
白渠笑得邪肆,身子也越貼越近。
蘇小檸身後的男人甚至按住她的雙手,防止她躲閃。
眼看著白渠猥瑣的身子就要貼近蘇小檸的時候——
「咻」的一聲,一根尖銳的飛鏢直接扎到了白渠的右腿膝蓋上。
他疼得整個人一個趔趄,直接一條腿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又是「咻」的一聲,另一枚飛鏢飛過,穩穩地扎在了他左腿的膝蓋上。
於是,「砰」的一聲,白渠整個人直接雙膝跪地跪在了蘇小檸的面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但讓蘇小檸和唐一涵兩臉懵逼,在場的白渠和他的兄弟們也是一樣的反應。
被身邊的人攙起來,白渠一邊拔下膝蓋上的小飛鏢,一邊發了瘋一樣地四處張望,「是誰!?」
「他媽的,多管閒事!!」
他手裡的飛鏢是一支小巧的藍色飛鏢。
蘇小檸皺眉,這個款式的飛鏢,她在早上收拾床頭櫃的時候,在墨沉域的抽屜裡面見到過。
當時她拿起來想問他這飛鏢是不是他的,可轉念一想,他是個盲人,連她這個他的新婚妻子都看不見,怎麼會看得見飛鏢的靶子?
為了不提起他的傷心事,她就沒有多問。
可,這飛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剛好扎在白渠的膝蓋上?
「混蛋,給老子出來!」
見雜草叢生的環境裡面並沒有人出現,白渠心底便覺得這個扎他飛鏢的人必然是個只敢躲在暗處的慫貨,所以出口的話越來越難聽。
「別他媽躲在暗處不敢出來,慫包麼?」
四周的環境寂靜了幾秒。
又是「咻」的一聲,一枚飛鏢直接飛過來,扎在了白渠的下巴上,疼得他直接哀嚎了一聲。
「嘴巴太髒,該打。」
一道沉靜的少年音響起。
蘇小檸抬起頭,下意識地循聲看去。
只見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白衣少年正步履淡然地推著一個輪椅過來。
輪椅上坐著的男人眼睛上蒙著黑綢,整個人看上去冷傲又鋒利。
「一個瞎子,一個小孩,就敢這麼囂張?」
白渠身邊的男人冷笑了一聲,「大哥,我們上麼?」
「上!」白渠冷笑一聲,「給我把小的打殘,把殘疾的打得更殘!」
隨著一聲令下,一眾人直接朝著墨沉域的方向殺了過去。
兩分鐘後。
蘇小檸和唐一涵震驚地看著滿地抱頭哀嚎的男人,「這…」
她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少年是怎麼出手的,這小孩就已經將這十幾個男人放倒了?
白渠痛得咬牙切齒,他一邊哀嚎一邊拿出電話給蘇少萍發消息,「蘇小檸你等著!我現在就讓我媽過來找你!不但要跟你要錢,還要讓你賠醫藥費!」
唐一涵撇嘴,走上前去直接在白渠的身上踹了一腳,「欺軟怕硬,又不是小檸檬打的你,有本事找打你的人要醫藥費啊!」
「就是。」
少年嘟了嘟嘴,作勢還要給白渠補上兩拳。
上一秒還在威脅蘇小檸的白渠下一秒直接夾著尾巴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一行人離開之後,蘇小檸深呼了一口氣,開始開口和少年道謝。
一身藏白色運動裝的少年沖她笑了笑,「不謝,為了哥哥。」
哥哥?
蘇小檸疑惑地看了墨沉域一眼。
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路邊。
老周從車上下來,一邊攙扶著墨沉域上車,一邊開口解釋,「這是不言,我十年前撿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