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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人已帶到了。」

得到屏風後默不作聲的允許後,那群灰衣男子又退下,剩何老闆等人在房中一頭霧水。

「敢……敢問這幾位公子,」何老闆拱了拱手,試探性問:「為何將我和家人帶至此處?」

寧詡坐在屏風後,這屏風是雙面各有不同的,從何老闆的方向看來,什麼也瞧不清楚。而屏風後面的人卻能清晰地看見面前的景象。

寧詡的目光在何老闆誠惶誠恐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就轉去看了看他的小兒子。

那清秀青年約莫二十歲出頭,穿著一身素色長袍,身形瘦弱,臉色也有幾分蒼白,懷裡緊緊抱著一個裹在綢布中睡覺的嬰兒。

寧詡的視線停留在那孩子身上片刻,有些心軟,於是抬起眼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宋公公。

宋公公壓低了嗓音開口道:「何老闆,莫慌張,我家公子只是請您來品品茶,有些事想要問一問您。那邊有椅子,您大可坐下歇息一會兒。」

何老闆哪裡敢坐:「這位公子要問什麼事情?」

事態緊急,宋公公也不拐彎抹角:「想問,您小兒子懷裡那嬰兒,是否是他親自生下的?」

「……」何老闆臉色一僵:「您開什麼玩笑……我兒子是個男人,怎可能——」

「何老闆,」宋公公打斷了他:「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您快些回答完問題,就能快些回去。否則叨擾你們良久,我家公子也過意不去。」

見何老闆提心弔膽的,寧詡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開了口:「您不必擔心,是……有人與你的小兒子情形相似,特來尋可解之法,還請您不吝賜教。」

「今日之事,不會有再多一人知曉,等您回去之後我們必有重謝。今日倉促請您過來,若有做得不當的地方,我和你們道個歉,希望您能原諒。」

屏風的另一邊沉默了良久。

何老闆臉上依舊糾結,他那小兒子卻抱著孩子上前一步,出聲問:「真的有人與我的情況一樣嗎?」

宋公公回答:「若你指男子有孕之症,那確實一致。」

對面靜了一會兒,垂首看了眼自己正在熟睡的孩子,才抬起頭說:「好,那我們將神醫的所在地告訴你,路途遙遠,若生產之期臨近,還是儘早去尋他比較好。」

何老闆的小兒子名叫何余,今年才剛剛弱冠,對於孩子的來歷,比起臉色複雜的何老闆,何余倒是直言不諱許多。

「我被一男子欺騙,遭他拋棄後才發覺身體的異樣。」他道:「起初是以為終日閉門不出,身上長胖,等到孩子五個月的時候,阿爹請來大夫給我診脈,方知曉真相。」

驚慌了十幾天後,一家人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本想把孩子打掉,卻因何余抗拒未能施行,只得私下四處攜他尋訪名醫,在去年寒冬的那次出城前,其實已經有過好幾次的出行,皆是無功而返。

去年年關前,何余腹中的孩子已經足足八個月,明顯至極,只能用厚重的冬衣遮掩。

也許是天無絕人之路,正在何老闆為了小兒子焦頭爛額之時,最先診出懷孕脈象的那個大夫找上門來,將一神醫的消息告知於他。

一家人立刻準備行囊上路,甚至顧不得寒冬大雪,匆匆便出了京城——也正好是那一日,段晏隱瞞身份逃出昭國皇宮,混在「嚴記」成衣鋪的隊伍中出了城。

「那神醫於五年前替一青年剖腹取出過足月的孩子,此事鮮少有人得知。這位大夫也是幾年前遊覽山水時,才聽聞這件事,並拜訪過神醫的住處。」

何余默了默,似是在回憶半年前發生的事情,慢慢道:「尋到神醫的住處後,我已懷胎九月,不等幾日便要……生產,好在那大夫醫術高超,順利保住了我和這個孩子。」

但因剖腹取子傷身至極,生下孩子後,何余又在那神醫的住處休養了四個多月,一家人才帶著孩子啟程回京。

剛剛回到沒兩天,就被寧詡找了過來。

聽見果然有神醫成功實施過至少兩例男子生產的手術,寧詡心內激動,正想出聲問話,餘光卻瞥見身旁的青年往前走了兩步。

段晏的側臉神情看起來比寧詡還要緊繃,連垂在身側的手也攥成了拳,忍不住沉聲問:「那神醫姓甚名誰?所居何處?從京城出發,過去要多久?走陸路還是水路更便捷?」

他問得又急又快,何余愣了一眼,看著屏風後幾人的身影,說:

「我們家中有一份地圖,標註著神醫的居住地,等回去後,我再親自書寫一封信,還有你們想知道的其他事情也會一併寫在另外的紙上,你們把信帶過去,應就沒有問題。」

寧詡頓了頓,隔著屏風望著這年輕人,不禁從圈椅里站起身,輕聲道:「好,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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