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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多,各項布置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段晏遙遙看見寧詡披上了祭服外袍,又將冕旒戴上,旒珠垂落而下,將秀麗面容遮擋大半,只露出下頜和淡紅的唇。

段晏收回了目光,走向不遠處的夏瀲和呂疏月二人。

在眾多忙碌的宮人旁,寧詡的「後宮」公子們倒是顯得較為清閒,只需換好祭服,等候被人帶領著上前祭拜就可以了。

見他過來,夏瀲二人停止了交談。

段晏看見那個被寧詡叫做「小黃」的呂疏月立即皺起眉,仿佛很不待見他似的,出聲道:「幹嘛啊你?」

段晏頓住腳步,不甚在意他的態度,只是看向夏瀲,開口問:「陛下今夜在玉泉寺,有無說讓何人伴駕留宿?」

若是能與寧詡住在一處,那他就有許多施展的餘地了。

寧詡那人……說是遲鈍卻也有些小聰明,說聰明卻又時常呆愣愣的。如果能用些什麼方法,軟磨硬泡令得寧詡鬆口,讓廂房周圍的禁軍離開,就好辦了。

段晏心裡想著這許多計謀,面前的兩人卻像是聽見很奇怪的話似的,神色驚異。

夏瀲性情溫和持重,沒有立即開口,反而呂疏月忍不住了,大聲道:

「玉泉寺是清淨之地,你在後宮中每日纏著陛下就算了,三更半夜搶小夏的陛下也、也算了,你你你……」

「你竟然一時半刻也耐不住,還想在寺廟裡,勾引陛下行那……那什麼事嗎!」

「簡直是——不知廉恥!!」小黃漲紅了臉罵道。

段晏:「?」

又罵我?

第19章

在自家後宮「起火」的時候,寧詡正在暈頭轉向地準備祭祀儀式。

厚重的冕袍壓在肩上,額前垂落的旒珠搖搖晃晃遮擋視線,寧詡抿了下唇,長嘆一口氣。

……什麼時候能結束?他都快要暈過去了。

寧詡被禮官帶著一會兒往神位前手捧玉帛獻祭,一會兒往另外一個神位前跪拜念祝文,再之後在神位前轉圈撒酒,最後又往鼎中燃黃紙插香燭……

祭壇周邊的器樂聲吵吵不休,一撥又一撥的臣子被帶入壇中,俯身跪拜。

直至所有繁瑣的流程完成,已經過了午時,寧詡從白石階上緩步而下,感到腳步都有些漂浮游離。

「陛下,」偏偏有人還跑過來,攔在他身前,仿佛吃了一驚般:「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了?」

後面匆匆跟來的宋公公聞言,忙動手幫忙把寧詡的冕旒和身上的外袍都脫下來。

寧詡被明艷的陽光刺得眨了幾下眼,這才看清面前站著的人,是小黃呂疏月。

他也換回了自己的騎射服,此時眉頭擰著,像是正要開口投訴誰,見到寧詡的樣子,又猶豫著把話咽了回去。

「陛下,你哪裡不舒服嗎?」小黃問。

段晏也正從不遠處走過來,一眼瞧見寧詡雙頰緋紅目光迷離的模樣,鬢邊的碎發被薄汗浸濕,唇色也微微發白,甚至身形也搖搖欲墜。

段晏:「……」

累成這樣?

他在燕國時,也曾代父皇進行過幾次大大小小的祭祀儀式,雖說流程的確複雜累人,但似乎也……不曾像寧詡如此的……

是了,這人並不擅武,恐怕平日又疏於鍛鍊,四體不勤,這才輕易被一場祭祀壓垮。

段晏突然又想——難怪先前幾次房中之事,寧詡都動不動就喊停。若是再磋磨個一時半會,那人簡直是要含著淚半昏過去。

既然這樣,那今日寧詡撐不住祭祀之禮,也情有可原。

「快搬椅子來讓陛下歇著。」宋公公趕忙招呼宮人幹活,在陰涼處設了椅凳。

寧詡坐下,覺得嗓子眼乾得發燙,正要出聲找水喝,手邊忽然遞來一碗清茶。

他怔了一下,抬起眸,就看見是段晏。

青年端著茶遞到他面前,見寧詡沒反應,不由得垂下眼,語氣慢慢地開口:「陛下不渴麼?」

寧詡雙手接過碗,仍帶有防備之心,嗓音沙啞道:「……這茶不是你親自動手煮的了吧?」

「……」段晏溫和道:「陛下喝吧,毒不死。」

寧詡:「。」

微熱的清茶入口,疲憊瞬時緩解許多,寧詡終於放鬆下來。

這時,先前攔路的小黃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幾步上前,委屈地說:「陛下,你不要被段侍君的殷勤獻好哄騙了。」

寧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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