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1 / 2)

寧詡此時頭昏腦漲,沒留意他的神色,斷續問:「可以了吧,朕能、能上……上了嗎?」

青年伸出手,將滾落在軟被邊的那碧綠小藥罐拿了起來,攥在掌心。

「可以啊。」段晏一抬黑眸,笑著道。

寧詡緩慢挪動過去,手剛搭上對方肩膀,就感到臉上一痛,是段晏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頜。

不知是否寧詡幻覺,他覺得段晏眸色冷冰冰的,目光像是審視一般,從他臉上滑過。

「陛下這模樣,頗有幾分可愛。」段晏語氣平靜:「今夜,我必定好、好、伺、候陛下。」

最後幾個字說得很用力,與此同時,寧詡肩上傳來一股大力,將他猛地推倒在了榻上。

在被段晏壓住之前,寧詡懵懵然地想——

為什麼同是中了藥,這人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啊?

難道之前那副虛弱狼狽的樣子,都是……都是裝的嗎?

他還在愣神間,褻褲就被段晏扒了。

寧詡:??!

兩人在榻上扭著翻滾了片刻,最後還是段晏占得上風,但卻和寧詡一樣不得章法,胡亂摸索半天,弄得寧詡痛得直張嘴咬他。

疼痛顯然無法緩解藥性,好在段晏無師自通般學會了一點東西,又借著那些散落的玉製品,才終於將寧詡一同扯入混亂的漩渦中。

*

晨光微晞,透過寢殿的格子窗映照進來。

長頸銅鶴上的燭火已經燃盡了,大殿陷在一片昏暗當中,層層垂落的薄紗將最裡面的情形遮掩,殿內安靜異常。

在這樣安靜的時刻,寧詡顫了幾下睫毛,睜開眼。

他放空地盯著上方的深紅帳頂,盯了足足有一刻鐘,才回過神來。

思緒回籠,身上的知覺也終於漸漸復甦,寧詡感覺自己像跑了三千米,不僅哪哪都酸痛,腰部以下,甚至幾乎是動彈不得了。

昨晚……

寧詡艱難地轉了下頭,就看見旁邊坐著個熟悉的青年,散漫地倚在另一側,正垂著眼在玩著手裡的什麼東西。

似是察覺到他有了動靜,段晏也看過來,挑下了眉,唇邊漾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醒了?」

他赤著上半身,身上有幾道明顯的勒痕,那是昨夜被麻繩緊緊綁縛所致,但看段晏的神色,像是完全沒感到痛似的。

白皙面容上因藥力而染的紅暈也已經褪去,段晏隨手將墨發系起,就這樣撐著床榻湊近過來的時候,寧詡能看見他如畫般清俊的眉眼,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神色。

「怎麼這幅模樣?」段晏靠近了點,低頭與寧詡對視:「傻了?」

他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寧詡的側臉,看似虛心地問:「難道是我夜裡伺候不當,讓陛下聖體不適了麼?」

寧詡:「…………」

段晏一說這話,寧詡腦海里缺失的記憶片段,立即如海嘯一般席捲而來。

他昨晚——

被段晏狠狠壓在榻上,無論如何都推不開人,先前藏在軟被底下的那些房中用具,全部被段晏一樣一樣地用在了寧詡自己身上。

記憶已經成了粉末,寧詡唯獨記得的,只有汗沿著青頜滑落的景象,以及自己破碎斷續的求饒語句。

寧詡麻木地閉上了眼。

他現在反而希望睡一覺醒來,睜眼就是上一世醫院的停屍間。

為什麼明明是他壓人,最後卻因手腳無力反被壓了呢?

試圖壓人已經是做了不少心理建設,反被壓更讓寧詡三觀盡碎,連話也不想說了。

段晏卻不放過他,手指從寧詡側臉往下落去,最後用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了寧詡喉間。

「把眼睛睜開。」他命令道。

寧詡聽話地睜眼,瞅瞅他,想知道段晏要說什麼。

與此同時,寧詡也看清了段晏抵在他頸上的東西——一根長長的金釵,尾端鋒利,稍一用力就能輕易刺破人的喉管。

「昨夜盡心服侍一場,陛下怎麼樣也得給些好處吧。」

段晏已經斂了臉上的笑容,神色冷冰冰的,黑眸里現出熟悉的殺意:「你說我挾持你出了宮,到了燕國邊界,再把你殺了如何?」

寧詡生無可戀道:「你最好現在就把朕殺了。」

段晏:「?」

「朕是不會出這個寢殿的,」寧詡復又閉上眼,啞著嗓子說:「你現在把朕殺了,還能有點時間逃出去。」

「……」段晏擰了下眉,盯著寧詡的模樣,冷聲問:「你不怕死?」

還是故作此態,來令他放鬆警惕?

最新小说: 从投手丘坠落後 疼痛飞行 [1v1]小土狗被警察捡到后 潮来不钓(年上1v1) 懷了遊戲角色的崽 地球護理所 美人不修無情道 漂亮鹹魚他為禍四方 復活後發現老婆要改嫁 我穿到了瘋狂的世界[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