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開在路上打了通電話,讓人安排好住處,又安排了兩個人守著,她不敢賭自己有沒有走漏風聲,現在人證有了,還差物證。
到了地方讓人安排老孫頭先去洗漱。
洗乾淨的老孫頭,李照法怎麼看怎麼不舒服,這面相看起來有些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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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廠房或許有什麼線索,老偵探提議下午就去廠房看看。
沈予開自然是應許的,一路驅車來到當年的老廠房,不過她也沒有抱多大希望,畢竟這麼多年過去。
老偵探從車上跳下來後,先是觀察了四周的情況,又招呼已經洗乾淨的老孫頭。
「還記得那天晚上的情形嗎?具體是那個位置,他們的站位如何。」老偵探想還原案發現場。
老孫頭看了看周圍的擺設,指著一個地樁說道:「當時大老闆就是躺在這裡,老闆娘坐著在這。」
而後又往前走了幾步,大約五步的距離道:「這裡是三老闆和那個人的位置,三老闆手裡拿著跟木頭,那個人手裡拿著跟鐵棒。」
老偵探聞言從地樁的位置起身來到老孫頭身邊問道:「當時天那麼黑,你是怎麼看清他們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的。」
「我以前幹過工地,木頭和鐵棒在月光下的反光不一樣,我能看得出來。」老孫頭解釋道。
「有第三個人嗎?」小徒弟覺得兩個人就想殺了一個成年男性還不留下點痕跡肯定是不可能的。
「沒有,只有他們兩人,當時大老闆沒有防備心,是從背後擊中後腦勺的,流了好多血。」後面的話老孫頭說得很小聲,怕被沈予開聽見了。
但是李照法的聽力在系統的加持下,已經超過常人的存在,自然能聽到老孫頭和老偵探的對話。
「時間太久遠了,恐怕是找不到線索了。」小徒弟把上下的樓都跑了個遍,渾身是汗地跑回來說道。
老偵探卻搖搖頭表示:「雁過留痕,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說著便蹲下查看那地樁。
那地樁早就鏽跡斑斑,如果上面有血跡肯定也早就被時間磨沒了。
看著地上的鐵鏽,用手捻起一塊,碾碎,看著手裡的碎末的鐵鏽,沉聲道:「報警吧,讓警察來查這裡的東西。」
李照法聞言趕緊打了電話報警,同時聯繫了警局裡與孟家交好的人,畢竟是十年的事了,而且當時並沒有報警,連個記錄都沒有。
還有當初沈予開父母的屍體也沒了,直接被聞峰拉到火葬場一把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