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果走到兩人面前,拉近距離小聲問,臉上是全國通用的八卦表情。
那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這……可不好說,我的印象里是有過那麼兩回,但絕大多數時間陸總是不住酒店的,那旁邊就有一套三百平的江景大平層,只是最近突然開始住酒店了。」
「三百坪?!」譚果驚呼,但眼神緊緊盯著對面兩人。
「對……對啊!那房子可漂亮了,客廳大的不像話,還有那外伸的陽台……」
「是嗎……」譚果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忽又道:「不過說起來,這酒店為什麼我住到現在都還沒見過其它房客?」
「不太清楚,可能因為現在因為海盜的事鬧得人心惶惶,不止咱們酒店,你出去也碰不到幾個人,大部分的人都在家裡不敢出來。」
譚果似乎是明白了點著頭,離開前又問了句自己的飛艦修的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您隨時都可以去查收。」
譚果點著頭表情大悅,就在她轉身離開的剎那,前台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直注視著譚果走遠,這才抬手拿起一旁的座機。
「是的,都已經按照您說的做了……房客名字已經改成L姓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哪怕相距不近,但譚果依舊很確定自己的確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句話。
看來陸子隱果然在懷疑,這次把房客改名估計就是想要試探她是否會有行動。
太複雜了,太複雜了,好想躺平過無憂無慮的日子啊!此時的譚果在心底無聲吶喊著,一邊苦著臉走到門口,把自己的晚餐拿了進來。
不知不覺中都已經到了晚上,她剛拿起主菜的盤子時,手下一頓,而後下一秒便恢復正常,只是手裡多了張紙條。
晚餐很豐盛,但譚果心不在此,她匆匆吃完後便進了衛生間,關好房門,打開馬桶音樂,用來遮擋攝像頭的浴衣依舊還在,她就直接坐在馬桶上打開這張紙條。
紙條很長,上面零零點點地分布著一些沒有規則的墨,譚果拿出一支從蕭暮那裡拿來的筆,將紙條纏繞在上面,一圈又一圈,這些墨點被重新組合,字跡才逐漸顯現。
第一句是【遠離陸】
第二句是【可信溫】
這意思是……
溫權是蕭暮的人?
在打開這張紙條的那一刻譚果便認出了這是蕭暮的手筆。
紙條的疊法是蕭暮自創,曾在譚果面前展示過,整個紙被疊成一片正方形,只有找到正確的缺口才能把它完好無損地打開,否則必定會讓這張紙破損。
但關鍵是,裡面的內容必須要保證這張紙完好的情況下才能得到正確的信息。
看到這個紙條的瞬間,譚果莫名就安下心來,就像在汪洋大海里獨自飄蕩時發現了一艘航行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