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後來的兒子蕭偉光居然不僅是個盜竊慣犯,最後為了錢還綁架了他親媽去威脅親爸,現在那蕭洪他公司沒了,兒子死了,老婆瘋了也和他離了婚,他自己據說也進了監獄……這麼大的個蕭氏說倒就倒,哎呦呦,真是報應啊。」
譚果聽得目瞪口呆,但是聽著這些事,她下意識認為背後定有那個人的手筆。
她其實很早就已經知道了那個人沒死,她依舊記得自己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好是對方的頭七,她正在給他燒紙,結果收到了這麼個他是假死的真相,她只是在火盆前愣了愣,然後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給活人燒紙是件缺德的事,但譚果覺得那被燒紙的人更缺德,所以要是真的有報應,那也該落到那個人的頭上。
她不管那個人是為了什麼假死,但就在欺騙了她感情的這一事上,她就不能原諒他。
既然她都已經見過他「最後一面」了,那就沒有再見面的必要,譚果心裡想。
後來,在得知那人沒死後,她每考完一門,都會收到一束花,雖然沒有標明是誰送的,但就每一次都是一束鮮艷紅的滴血的玫瑰花來看,多半是那個人送的。
她現在再也不叫他蕭先生了。
姨媽聲音一轉,又道:「不過說回來,你姨媽我這次出差,給你拿了你父母給你留下的東西。」
「……什麼東西?」
「一個婚約。」
「啊?」
「這個據說曾經是老首長給你們定下的,但具體的情況我還真不太清楚。」
姨媽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個玉章,譚果接過來看,造型古樸的就是一根玉柱,只是底部刻有一個「韓」字,這玉入手溫潤,就連她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這玉價值不菲。
她都沒有影響,那應該是在父母還在的時候定下的。
底下刻的韓字該不會就是婚約里的另一位主角吧。
譚果笑道:「這都是什麼了,包辦婚姻可沒法律效應,只怕是看我年紀小,說著玩的。」
「誒,那可不一定,」姨媽搖著頭,「這件事我是記得你爸媽有和我說過的,說那韓家得了個外甥,這個小孩可不得了,一出生就在笑,據說把那一產房的醫生護士都給逗樂了,直夸這小孩是個奇蹟。」
「但我又不認識,」譚果打量著手上的玉柱,「姨媽你可不要當真哦,我還不想進入婚約的墳墓。」
姨媽倒不生氣,只是好奇:「你說話倒是好笑,別人都是男的說婚約是墳墓,你這怎麼就成墳墓了?」
譚果張了張嘴,但又沒能組織好足夠的理由,便只能放棄:「哎呀,一時半會說不清,就是不想。」
「行,反正這個東西就放在你這,你要是哪天想通了,就拿著去帝星韓家,要是不想,拿著玩也行。」
「帝星韓家?姨媽你怎麼知道是帝星韓家?」
「你媽媽和我說過,她曾經和韓家小姐是同班同學,人家心好,不介意她是,每天都和她玩,是個十分溫柔的好人。」
譚果聞言點了點頭。
她的爸爸和媽媽都是從福利院走出來的,而她姨媽則是在她媽媽參軍後,一起在軍營里認識並結拜為姐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