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聞嗯了一聲,幾步下樓,俯身把幼崽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已的臂彎里。
他盯著幼崽軟乎乎的白嫩臉蛋,低聲問:「你媽媽呢?」
「媽媽讓我先下樓吃早餐,她要接電話。」
接電話?辜聞微皺眉。
大清早的,接什麼電話?
和容溫麼?
他沒放開聽感,他不想刻意聽尚希的隱私。
父子倆去了餐桌上坐好,過了一會兒,尚希下樓了,她氣色很好,眼裡彎彎的透著笑意,一看心情就很不錯。
辜聞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薄唇往下壓了幾分。
他們聊了什麼?哄得她這麼開心。
也是,那個叫容溫的純人類一看就是會花言巧語的,上次在幼兒園裡,他就看出來了。
他正不爽地想著,就聽到尚希盯著手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那鴉羽般的眼睫毛輕顫著,真正的笑顏如花。
辜聞看到這一幕,長眸忘了眨,似有些怔。
原來,她在對喜歡的人笑時,是這麼一副模樣,他之前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覺得她想當自已的伴侶的?
辜聞逐漸垂了眸,覺得之前的自已過於可笑。
下一秒,他沒忍住再一次看向尚希,他竟貪戀那抹不屬於他的絢爛笑容。
吃完早餐後。
一家三口坐上了去遊樂園的車,代岑當的司機。
一路上,尚希除了和兒子說話,其餘時間都在盯著手機打字聊天,她朋友多,平時都沒空聊天,今天她休息了,自然有了時間。
幾個女人在群里放飛自我,說些逗比的話,一個個口嗨的厲害。
【周大自由】:「我說,姐妹們,待會去喝點酒,做點成年人做的事吧?嘿嘿…」
【我要尚天】:「你一個萬年單身狗,你想做什麼?口嗨怪。」
【專治不服的刀姐】:「我的飛機下午到青城,尚希你晚上有時間麼?我們聚聚吧,喝一杯,小尚寶讓他那個便宜爹帶著。」
尚希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刀姐是她的恩人,在兒子出生那一年,她幫了她很多。
她如今回國了,她是怎麼都要去見人家的。
【我要尚天】:「刀姐,今晚我們先過成年人的生活,明天我帶尚寶來見你,請你吃飯。」
【專治不服的刀姐】:「ok。」
幾人約好了時間。
另一邊,周自悠回復完群里的消息,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昨晚熬了夜,今天睡到了十點半了。
她披頭散髮拉開房間,就跟客廳里的清瘦狼人打了個照面,她不在乎形象的打著哈欠,走了過去。
「你在幹什麼?」
灰尾似乎才從外面回來,手裡提著一個麻袋,麻袋沉甸甸的。
周自悠愣了下,瞌睡都嚇醒了。
「這裡面…是什麼?」
她腦海里有了個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