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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憂淡聲道:「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你不和我一起去?」沈醉惱羞成怒,「你……該不會是想趁機逃走吧?!」

「醉兒,」魏無憂捏了他手腕,將他用力拉到跟前,「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事到如今,你還懷疑我?」

「……」沈醉沒說話,他確實不能百分百相信魏無憂,但也確實身體力行的感受到他的情意。

魏無憂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道:「乖,你先去,我很快就來。」邊說邊伸出舌尖在他耳垂上曖昧的舔了一舔。

「!」沈醉滿臉通紅的躲開,又被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吻住了唇。

魏無憂按著他親了個痛痛快快,直到他呼吸困難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他,一雙熱烈似火的眸子牢牢鎖死他:

「我沒有你便不行的,你怕什麼?」

「知……知道了……」沈醉滿臉陀紅,說話也結巴了。他不管在其他人面對多麼傲慢無禮,只要一落到魏無憂手裡,每次都被降服得妥妥帖帖。

他惱火又羞赧的推開魏無憂,上馬離去。魏無憂注視著他遠去的身影,唇邊露出笑意。

到沈醉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一名暗衛模樣的侍衛靜默無聲的摸至他身邊:「侯爺。」

「情況如何了?」魏無憂懶懶發問。

侍衛道:「屬下已打探清楚,沈朗已經病亡,但大皇子封鎖了消息,不許任何人將消息傳到戰場,還秘密下令命援軍撤退。」

魏無憂陰陰笑了。

「行刺、打仗、這些吃苦的事就讓醉兒來做,而他就想遠遠坐在王都坐享其成麼?」他嗓音看似輕描淡寫,卻帶了股說不出的寒意,「最後還想來個釜底抽薪,這如意算盤打得真是不錯。」

侍衛道:「二殿下恐怕是要失勢了,侯爺,咱們撤?」

魏無憂瞥了他一眼,眸中寒氣頓生。

侍衛被他可怕的眼神駭住,不敢再吱聲。

魏無憂自嘲的輕笑了聲,又道:「換作是從前,不用你說,我早撤了。但如今……」

他頓了一頓,好似有些無奈,但又帶著股說不出的柔情:「我怕是撤不了了。」

侍衛不明所以,不敢接話。

「你去把召喚陣啟動,」魏無憂已收起了曖昧揶揄,語氣十分嚴肅,「大皇子想要竊取他人果實,登基稱王,我偏偏看不慣,偏偏不要他如意!這一次,朔國的新王人選,要由我來推波助瀾擇出!」

他邊說已經將火銃和佩劍都準備妥當,騎上了他那匹高大黑馬。

侍衛答了個「是」字便匆匆退下,隱約聽到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比起禮朝的寧遠侯,果然還是當朔國王的夫君更有意思……」

蘇紜卿和孔雀、獨孤鴻趕到戰場時,夜臨淵帶的人馬已被朔國軍隊團團圍住,戰況十分慘烈。還剩不到一千人的禮朝將士被逼至絕境,儘可能的聚攏在一起負隅頑抗。然而,火銃隊已經死傷大半,並且到了快彈盡糧絕的時候;騎兵在面對盾兵的包圍時,也倍感乏力。

禮朝的士兵們還在奮起抵抗,完全是因為夜臨淵有條不紊的指揮和迎敵。雖然是以少戰多,但軍心依然穩定。

蘇紜卿遠遠的望去,見包圍圈中禮朝的主帥旗依然挺拔,便知道夜臨淵還暫時無礙,不禁長長舒了口氣。

孔雀毫不猶豫,立刻領兵從背後包抄,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力圖衝破一道防線進去接應。蘇紜卿和受傷的獨孤鴻坐在車裡,相對比較安全。但蘇紜卿焦急萬分,數次妄圖下車奔過去,但都被獨孤鴻拉住。

獨孤鴻沖他搖頭,示意他不可衝動行事。

蘇紜卿想了又想,覺得自己確實不該衝動。他是來活著見夜臨淵的,不該讓自己白白喪命只剩屍體。

他凝神思索了一番,最終在戰車中鋪開紙筆,開始畫下一幕幕壯烈的場景。

夜臨淵在為自己拼命,自己怎能坐著什麼事也不干?

自己不懂作戰,那至少這一刻,身為畫師、並且是《萬里江山圖》的主筆畫師,應該履行自己的天職,記錄下這歷史性的時刻。

蘇紜卿在高度集中精力的情況下,作畫速度是非常快的。一盞茶的工夫,他已經勾勒出了好幾幅聲勢宏大的畫作。獨孤鴻在一旁守著他,防止他被流彈、亂箭等所傷——他一向都是這樣默默護著蘇紜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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