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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一陣讓人尷尬到發瘋的沉默。

蘇紜卿十分緊張和難為情,除此之外,夜臨淵努力自控的模樣落到他眼裡,他只覺得說不出的感慨。

夜臨淵說了不再威脅他、強迫他,便真的在努力做、努力對他溫柔。即使有做得不那麼好的時候,但他的隱忍誰都看得出來。

他會忍、會強壓住某些情緒,因為他真心喜歡蘇紜卿。

蘇紜卿最近總有一種錯覺:夜臨淵跟阿淵不光是長得像,骨子裡的性子和對自己的方式也太像。

他跟阿淵一樣,脾氣不那麼好,容易心急,但是卻掩飾不住內里滿滿的關切;

他有些霸道,喜歡掌控,但卻願意為自己收起尖銳,隱忍自己的欲望;

他跟阿淵怎麼就那麼像,像到……仿佛就是同一個人?

這種想法自烏龍事件以來,越發強烈,越發讓蘇紜卿不安,甚至讓他時常介意起夜臨淵的感受來。

就好比現在,他知道夜臨淵被自己無意之間撩起了火,忍得很辛苦。

就忍不住有些急躁,心裡躍躍欲試的想為夜臨淵做點什麼才好。

蘇紜卿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險,抬手輕輕給了自己一耳光。

「?你做什麼?」夜臨淵本來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欲/火,一見他這樣,忍不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想要阻止他。

他略微用力過猛,蘇紜卿跌到他懷裡,二人的距離又迅速拉近了,近到呼吸交纏的地步。

夜臨淵眸中一凝,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蘇紜卿卻已經憋不住心裡的話,直直的問道:

「聖上現在是不是忍得很難受?」

「……」夜臨淵被他的直白搞得不知所措。

難受?當然難受了,身心都是。

蘇紜卿見他一臉忍耐,又心懷歉疚的追問:「我能為聖上做點什麼嗎?」

「!!」夜臨淵見他那副輕言細語、楚楚動人的模樣,簡直要繃不住了。

「你乖乖坐著。」夜臨淵又把他扶起來坐好,「……別過來。」

再過來朕要忍不住了。

「哦。」蘇紜卿點點頭,更尷尬了。他聽出了夜臨淵在「別過來」這三個字中拼命壓抑的情/欲。

二人又沉默了。

片刻,蘇紜卿實在受不了這股難受的氣氛,輕聲開口道:

「聖上真的不需要我做點什麼嗎?我對聖上一直心懷歉疚,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說得誠懇,聽得夜臨淵眼中微微一動。

「你對朕歉疚?為何?」

蘇紜卿老實答道:「那日在御書房,我出言傷害了聖上,深感不安。」

夜臨淵輕笑了笑。

「你若真的歉疚,便答應朕一件事。」他溫聲道。

「什麼?」

夜臨淵沉吟道:「你這次出宮,幫朕畫一幅肖像畫好不好?」

蘇紜卿愣了愣:「只要這個嗎?這有何難……」

「卿卿,」夜臨淵打斷了他,「朕希望你下筆的時候完完全全的只看著朕、想著朕,然後畫下來,而不是把朕當成任何人的替代品,可以嗎?」

蘇紜卿心中一動,誠心誠意的答道:「好。」

蘇紜卿一行人抵達奇景飛星六月時,正值黃昏時分。夕陽緩緩下沉,將天空染成一片綺麗的緋紅。

飛星六月是山中的一大片湖泊,碧綠的湖水波光粼粼,山風吹來,湖面竟飄來陣陣清香,十分神奇。

按梅如雪所說,飛星六月真正的美麗是在夜間。到了夜裡,明月升上天空,在某個特定的高度會被湖水折射成六輪圓月,再配上漫天的星光落在湖水裡,才得了飛星六月這個名稱。

侍從們在湖邊安紮好營帳,待到入夜,最後一抹夕陽被吞入地平線,四周陷入了完全的幽暗。

湖泊邊,一盞琉璃燈映出蘇紜卿清瘦的身影。他掌了燈,在湖邊布置好案幾、畫具、顏料等,遙望圓月逐漸攀上高空。

身後傳來細微的呼吸聲,轉過頭去,夜臨淵穩穩踱步而來。在黑暗中,他的身影顯得尤為高大、強健。

蘇紜卿不動聲色的凝望夜臨淵熾熱的眼神,向他微微笑了一笑。夜臨淵手執一壺酒、兩隻酒盞,悠悠走到案几旁坐下。

灑滿銀色月華的湖水映照出兩人完美又絕配的倒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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