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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強取豪奪?!」夜臨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被拒絕了還不算,還要被扣上這樣一頂帽子嗎?!

「不是嗎?」蘇紜卿強壓住因緊張狂跳的心,極力以平靜的口氣反問,「我在大牢中受的刑,傷疤應當還在。」

「……」夜臨淵百口莫辯,「那是你先在京中畫朕的春畫,被羽林軍抓到大牢,崔彬他擅自用刑,才……」

「我畫的不是聖上。」蘇紜卿一口打斷了他。

「什……什麼?!」

「我畫的是我心愛之人。」蘇紜卿又給了他致命一擊。

「你胡說!」夜臨淵難以置信的起身,從櫃中拿出此前蘇紜卿受審時的那幾幅畫,丟到他面前,「若不是朕,為何這畫中人衣著龍袍?!」

蘇紜卿接過畫去,充滿愛戀的緩緩撫上畫中的俊俏男子:「因為他與聖上一樣,有一爭天下的雄心壯志。我便以畫寄託相思,祝他不墜平生之志,得償心愿!」

他口氣真摯,看向畫中人的眼神又充滿了深情和思念,無論是誰都無法不信。

更何況,他本就是個心思單純直接的人,最不擅長的就是偽裝。

夜臨淵見他一臉的情真意切,只覺得當頭一棒,險些氣得暈厥。

他兩三步上前,奪過那些畫,噼里啪啦丟開。

「那你在伶人館向朕表明心意呢?當時你講得那般情真意切,難道都是假的?」他用力捉住蘇紜卿纖細的手腕,將他死死拉到面前。

他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大難不死之後,兩人好不容易可以心意互通之時,一切會變成這樣。

「我不記得我說過那樣的話。」蘇紜卿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絕對沒有。我當時只是看到聖上與孔雀公子親密,一時昏了頭有些不開心,現在想來萬萬不該。」

他抬起清澈眼波,眨也不眨的盯著夜臨淵,又道:「如果說過,許是我當時太過寂寞孤單,將聖上當成慰藉的對象、信口胡言。聖上還是忘了吧。」

夜臨淵聽到這話,瞳孔陡然緊縮,狠狠抬手,眼看一巴掌就要打下來。

「你!你這個……」他咬牙切齒。

蘇紜卿緊閉雙眼,等待著他發難,準備忍受臉頰上火辣辣的一記耳光。

然而等了許久也沒有動靜。他微微睜眼,只見夜臨淵額上青筋突起,雙目通紅,卻是含了淚光,心碎欲裂又幾近瘋魔的盯著自己。

「朕不信……不信!」他咬牙切齒的低聲念著。

蘇紜卿有幾分驚訝。

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夜臨淵。

在他的印象中,夜臨淵是冷酷無情、令人厭惡的。雖然他與自己的阿淵長得很像,連名字都有一個字重複,但他始終不是阿淵。他不會像阿淵那般疼愛自己,只會用強迫的手段逼自己為他作畫,令自己再也見不到阿淵。

並且,自己之前依賴他的時候,他也處處冷漠無情,從未好好正視過自己。

但此時此刻,夜臨淵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突然讓蘇紜卿有些不忍。

他竟這般難過,但再難過,卻也捨不得下手打自己。

他明明殺了自己也是毫無壓力的。

有一瞬間,蘇紜卿有些不忍開口再繼續暴擊夜臨淵。

但事已至此,落子、應當無悔。

蘇紜卿咬了咬牙,打算給這一段驚心動魄的對話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不管聖上信與不信,我說的是實話。要殺要剮,但憑聖上處置。」他輕聲說,再次閉上了雙目。

——夜臨淵應該會殺了自己,但是,自己實在做不到說違心的話,再任由自己沉淪又欺騙他。

過了好一陣,才聽到夜臨淵顫抖的聲音:「是誰……他是誰……」

蘇紜卿默默緘口不言。

夜臨淵再次一把捉住了他,將他按倒在榻上:「說!」

「此事與他無關,我不說。」蘇紜卿冷冷側頭。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怎能連累阿淵?

夜臨淵怒吼道:「你若不說,朕一定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凌遲處死!」

蘇紜卿驟然瞪大了眼:「那我便更不會說。」

「你!」夜臨淵雙手用力捧住了他的臉,「蘇紜卿,你的心是什麼做的?竟然這般殘忍!你把朕當成什麼了?!」

蘇紜卿毫不心軟:「無論聖上如何逼我,我都不會牽連他。」

「閉嘴!」夜臨淵忍無可忍,「你再說一個關於他的字試試!」

蘇紜卿感到他十指一起用力,將自己的臉掐得生疼,疼到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夜臨淵還在恨聲問道:

「你捨身救朕,也是假意?」

「……」蘇紜卿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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