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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臨淵已經接近暴怒的邊緣,拍案而起:「你在畫院不好好繪製《萬里江山圖》,竟還敢畫這等淫/畫艷圖!真以為朕不會懲罰你?!」

蘇紜卿這才明白他叫自己帶圖來是想檢查自己的進度,連忙輕聲分辯:「《萬里江山圖》……我有畫……」

「那這是什麼?」夜臨淵一指桌上的畫卷,「為何又是朕與你的斷袖圖?!」

蘇紜卿愣了愣:「這是我……想送給聖上的禮物……」

「禮物?!」夜臨淵快氣瘋了,「你竟把這等下作的東西當成禮物?!」

蘇紜卿張了張口,眸子暗了下去,沒有再答話。

夜臨淵見他又陷入了沉默,氣不打一處來,簡直不想再看見他,本想攆他回去算了,一轉頭,又看見那畫的右上角題著幾個小小的字。

他定睛一看,是「蘇羨魚」三個字,旁邊還蓋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印章。

「蘇羨魚?」他凝眉怒道,「這是什麼意思?」

蘇紜卿沉默了一陣,答道:「是我的表字。」

他聲音很小,卻十分堅定,又帶了點夜臨淵無法解讀的懷念之情。

「羨魚?」夜臨淵冷哼一聲,輕蔑的盯住了蘇紜卿,「呵……就這樣想巴著朕、連表字都要與朕的名諱配成對?!你賤不賤?!」

蘇紜卿周身微微一抖,欲言又止。

臨淵羨魚。

他要怎樣告訴夜臨淵,這是當初,夜臨淵萬般疼愛他的時候,親自給自己取的表字,是特意湊成完整的四字,寓意著二人一生一世成雙成對,永不分離。

夜臨淵見他不說話,更認定了他是有心諂媚、勾引自己,不禁怒不可遏,抬手便那副畫抓了起來。

「既然你滿腦子儘是荒唐之事,總想著要得到朕的垂愛,朕今日便讓你死了這條心!」

蘇紜卿惶然的搖頭:「不、不要……」

夜臨淵卻沒給他半分解釋的餘地,將那副畫往天上一擲,流星般拔出佩劍,唰唰數劍刺了過去。

蘇紜卿滿懷希冀和愛戀畫的那副關於他二人初遇的畫,碎成了千片萬片,從空中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

第8章

蘇紜卿瞳孔微微的張大,目瞪口呆的望著紛飛的紙屑如雪花一般落下,眼裡慢慢泛紅了。

難以言表的傷心,從他盈滿的淚、顫抖的眉和咬得發白的唇之中緩緩的溢出。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本能的拒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原來,自己如此珍視的初遇,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原來,期盼著他能想起自己一點點、誇讚自己一句,完全只是奢望。

在畫碎成千片萬片之時,他的心也跟著碎成了千片萬片。

然而,這一切還沒結束。

夜臨淵凜然將佩劍回鞘,轉身來一把抓了他,用力扔出了門,怒吼道:

「給朕跪在門口好生反省,想明白了才能起來!」

隨後,「砰」的一聲巨響,御書房的門被狠狠的合上了。

蘇紜卿被摔到軟軟的雪地上,並不怎麼疼,但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冰冷刺骨,深入骨髓。

有許久,他就那樣倒在雪中,沒有一絲爬起來的力氣。

他也不想起來,恨不得就這樣死掉。

否則,如何能停下心臟的劇痛?

直到掌事太監偷偷開門出來查看他的情況,才急急忙忙將他扶起來。但是也不敢違抗聖命,只能讓他繼續跪在雪地中。

蘇紜卿的外衫被雪浸濕了,像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但他似乎毫無感覺,只是身體條件反射的發著抖,一雙眸子如死灰般,毫無光芒。

他就那樣跪在雪地里,不知道過了多久。膝蓋已經麻木,打濕的烏髮結了冰。從天而降的大雪繼續帶給他更多的寒氣,但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心痛到一定程度,身體的苦痛便遲鈍了。

夜臨淵沒有開門,也沒有看他一眼,可謂是真真正正的毫無憐惜。

就在蘇紜卿已經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時,耳邊一個爽朗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咦,臨淵又在發脾氣懲罰人了麼?」

聽到夜臨淵的名字,蘇紜卿緩緩抬起頭來。

一張年輕英俊的臉從稍微高一點的位置往下俯視著自己。那真是一張好看的臉,劍眉星目、野性十足,只是明亮的眸子裡流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風流氣息。

他身穿黑色錦袍,正懶懶抱著雙臂,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蘇紜卿。

蘇紜卿不認識此人,一個字也沒說。

他也沒什麼心情說話。

來人看清了他的臉,是微微一怔,唇邊揚起一個如獲至寶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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