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2)

冬月見狀不由得心中慌亂,上前行禮:「奴婢可是做錯了,請公子責罰。」

謝懷硯讓她起身,語氣平淡:「不過是顆粽子,丟了便丟了。」他垂眸,翻開手中書卷,冬月這才鬆了神色,緊皺的眉眼舒展開,許是見謝懷硯神色溫和,就隨口提醒道:「奴婢聽聞這顆粽子是陽夏的五姑娘包的。」

「她自年少時就衝撞公子,她經過手的東西公子還是不要吃的好,免的再次被衝撞,惹了晦氣。」

書房內靜默一瞬,窗外幾聲鳥啼。

謝懷硯掀眸,指腹在紙頁上輕摩,神色溫和看著冬月:「是麼?」

冬月自認為護主且心細如髮,一邊往書案上的銅獸爐里添香粉一邊道:「她是命中帶煞之人,自該深居淺出,怎就來——」軟軟涼涼的觸感停在冬月下頜。

讓她口中的話噎了回去。

謝懷硯手執紫毫,漫不經心挑起她的下頜,神色依舊溫潤,問冬月:「再說一遍,她是什麼?」他的嗓音再是溫和不過,可冬月對上她主子那雙點墨般的黑眸時,手中托盤卻沒能握穩,『砰』的一聲摔落在梨檀木地板上。

「公子恕罪,奴婢說錯話了——」

謝懷硯輕笑,抵在她下頜的紫毫挪移,在冬月的右手上抬了抬,似是感慨:「這雙手養的不錯,」他散漫的問她:「是這隻手丟的甜粽麼?」冬月一副欲哭不哭的面色,開不了口。

筆桿又落在她左手上:「還是這隻?」

他神色間再無溫潤,眉眼生寒,冬月的一雙手忍不住的打顫。

謝懷硯語氣生冰,斥道:「抖什麼!」他鮮少有這般冷厲的時候,冬月一下子就哭了,淚珠子不住的往下滾:「公子恕罪,奴婢,奴婢再不敢說了——」

謝懷硯收回手中筆。

隨手扔至廢紙桶。

「聽聞那隻狐狸近來胃口不好,餵它點別的。」他側首,分明是一張俊美清雋的面龐,可那雙桃花眼中卻滿是冷漠與涼薄,在冬月纖白的指節間盯了眼。

冬月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謝懷硯神色淡漠,對空谷吩咐:「她在墨園侍奉多年,也算盡心,賞她副五石散,也可免了痛。」冬月跪在梨檀木地板上,磕頭連連認錯:「奴婢錯了,不該私下議論主子——不該詆毀陽夏五姑娘——」

任她再悲戚認錯,上首之人也未有半分憐憫。

「奴婢——奴婢願去太守府,求公子成全——」淮陽郡太守是太淵王氏出身,與謝懷硯乃是表親,曾在一次來墨園時,一眼就瞧中了冬月。只不過,冬月雖為奴婢,卻是謝懷硯院中之人,王氏郎君不敢輕易動她。

那時,謝懷硯問她是否願意去太守府,冬月是謝氏家,自然明白這句話是何意,急忙跪下說她不願,之後,她就安安穩穩的留在了墨園,再無人敢打她的主意。

而如今,她知道,公子是再留不得她了。他身邊之人,別人碰不得,可若

惹了他不悅,他只會有更冷漠的手段處置。

自這日後,墨園裡再無冬月的身影。

墨園裡的奴僕皆是謝懷硯親自挑選,他見不得丑鄙,這裡的奴僕不論男女,皆是好顏色。冬月便生了一副不輸府中任何姑娘的好樣貌,因著這副好樣貌,在謝懷硯面前也頗為受重用。

她想不明白,公子為何會為了那個年少時就犯了他忌諱的人這般狠心懲罰她。

她不過是陽夏分支的姑娘,出身低微,又生來不祥,難道因她也生了副好樣貌?怎麼可能!公子是謝氏一族家主唯一嫡子,母親又出身名門王氏。

一朝之中最大的兩大門閥士族聯姻蘊養出來的孩子,生來便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他從未看得上過他們這些奴僕,自然也不會看得起陽夏分支出身的謝桃漾。

冬月的母親是謝夫人王氏的陪嫁丫鬟,跟了謝夫人幾十年,主僕情誼深厚,謝夫人又見冬月生的好相貌,就讓她來了墨園,冬月的母親也有在謝夫人身邊試探過。

謝夫人的意思很明顯。

只要謝懷硯願意,要了冬月,她就可提冬月為妾。

冬月臨離開墨園那日,抬眸往一牆之隔的後院望過去。

她原本還可憐後院裡的那些女人,如今卻是顧影自憐。

最新小说: 小千岁 糟糕!新买的机器人和哥哥共感了(骨科1v1) 系统每天都强制我H! 我在無限世界修機械美人 大鐵匠與豆腐娘 主母愛誰當!紈絝夫君為我掙誥命 小巷日常[八零] 星河長明1戰與遠征 探班 重回高考前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