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於,只不過是私下裡接活了,另外就是自己除了推脫不掉的活,其他都扔給手下人干,導致有些事情她只知道個大概,細節已經不清楚了。」
路景澄實話實說,虛心向青衣討教,「你作為公司的小霍總,你有什麼建議?」
小霍總聳聳肩:「要動早有風聲了,哪會這麼風平浪靜,說明你們主任沒幹太過分的事,院裡多半是睜一隻閉一隻眼。你就當不知道唄。」
「她真的可謂是職場混子——」路景澄嘆了口氣,有點無奈,「這年頭牛馬總是被人壓迫的。」
「但你上次差點壓了我。」青衣吐槽。
「我下次能徹底壓了你你信嗎?」
「不信,下次試試。」
「滾。」
說是這麼說,第二天路景澄在上班的時候,還是抽了中午午休的時間,手搓了一份工作匯報上去,裡面記錄了這半年以來科室的大手術與重大進展,更是詳細介紹了他來二院的這兩個月的工作。
說歸說,鬧歸鬧,別拿科室開玩笑。
蔣主任作為主要匯報人,面子上還得過得去,不然大家都別想好過了。
但令路景澄這個佛系的人也感到生氣的是蔣主任拿到報告後,非但沒什麼感激,反而端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爹味十足地教育起路景澄在休息時間也應該隨時看手機,要24小時on call。
去尼瑪的。
我就不該給你寫這個報告,
*
周一職工匯報總結工作。
崔院長帶著一眾元老級的專家領導,參加會議。
到骨科主任的時候,蔣主任針對這半年的手術案例和各項數據的陳述都很不錯,語言詼諧幽默,案例結合事實,數據一目了然。
路副主任對於報告查漏補缺,打著輔助。
崔院長坐在一眾領導中間,突然旁邊湊過來一個腦袋:「這報告是不是我兒子寫的?」
崔院長嚇一跳,輕聲道:「張教授,為什麼這麼說?」
「我看他對這報告比他們主任還熟,」路媽媽的表情嚴肅,「而且案例都是我兒子的手術,如果是蔣主任寫的,她不寫她的手術,寫景澄的手術幹嘛?」
「這個……」
崔院長拼命找補,但路媽媽顯然並不在意這個理由,她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的兒子,眼底透著驕傲。
工作匯報結束後跟著就是各位領導的科室大檢查,路景澄不用參加,轉身直接回了辦公室。
他還約了青衣一起吃午飯。
他們約在二院和IF俱樂部中間的小麵館見面,青衣進來的時候,路景澄已經坐在那裡看菜單了。
青衣一屁股坐在他對面,不斷松著自己的衣領:「熱死了熱死了,這個天氣真的越來越熱了。」
拉扯間,脖子上一直掛著的玉墜落了出來。
路景澄眼睛一亮:「你這是哪裡買的?」
青衣低頭一看:「哦,我家祖傳的,我爸和我是這麼說的,他說據我爺爺說,有個幾百年歷史了。當然我覺得他們是扯淡,撐死了就是個了不起是個清朝的貨,不過既然家裡長輩說帶著圖個吉利,我也就帶著了。」
青衣回憶了下:「算算日子,帶著也有七八年了吧,以前學校里不讓帶,我出來打職業開始就帶著了,這麼多年了,確實過得順風順水。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這裡也有個,一模一樣。」
「真的假的?」青衣驚喜,「這麼有緣?」
「誰知道呢,可能就是批量生產的。」
「你說會不會是那種,古代的時候這玉墜是一對,然後劈成了兩半,交給了兩個……」
「少看點狗血電視劇吧。」
青衣不理他,摘下自己的玉墜:「咱倆換換。」
路景澄不解:「幹嘛?」
「交換定情信物。」
路景澄翻了個白眼,把他的玉墜解下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個多半就是個現代的,小時候被我妹拋著玩兒。」
「沒事,我這個你也可以拋著玩兒,」青衣把玩著路景澄的玉墜,語氣真誠又帶著幾分調侃,「連我你都可以拋著玩兒。」
切。
路景澄又翻了個白眼,紈絝的富二代。
*
青衣吃完飯回到俱樂部,臉上笑容燦爛,時不時地就得摸摸脖子上的玉墜子,路過的霧眠最知道青衣身上的那些小秘密,一眼看破:隊長又被路醫生蠱惑了!
戰隊這幾天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忙,夏季賽快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