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裴芥臉色大變,「我從未看過什麼不該看的話本子!」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說話不算數呢?你說話本子上的男子畫的粗糙,才要看活生生的人。我給你看了,你不願意給我銀子,還要傷我!」陳老四咬牙,「你們這些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如此無賴嗎?」
「若不是我力氣大,這會不給你捅個窟窿啊?」
裴芥的確不看話本子,看話本子的人是顧遙憐。
可顧遙憐看的話本子,卻是一張圖都沒的。
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這個局明顯是衝著顧遙憐來的,但是顧遙憐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季氏是這樣慈悲的人嗎?顯然不是。
若是按照季氏的吩咐,此時的裴芥顯然已經壞了身子。
但是眼前這位一臉兇相的男子沒有這樣做,他只是毀了裴芥的容貌。
這個人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藍嬤嬤……」顧遙憐低頭咳嗽了一聲打破僵局,「不如你跟我去待客廳坐坐吧。」
「不了不了。」眼下的場面讓藍嬤嬤坐立不安,她親眼瞧見伯府的庶出三小姐在這裡偷男人,這已經讓她很是慌張了,哪有什麼心思和顧遙憐說話,「姑娘知道我的腿腳不利索,我得早些回去,天色已經不早了。」
藍嬤嬤說著就要離開,而裴芥卻突然發了狂。
她爬到季氏的身邊,扯著季氏的裙擺喊,「大太太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大太太你得救我。」
此時的裴芥看著季氏的眼神,像是地獄裡的冤魂,看著人間。
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季氏的身上。
「你自己不知廉恥,我怎麼救你?」季氏扯了扯裙擺,恨不得把裴芥踢的遠遠,她倉促的想要離開,「我要告訴大爺,把你丟到大街上或者直接沉塘,以證我裴家家門的名聲。」
裴芥雖不在季氏身邊長大,卻是裴大爺的庶女。
若是裴芥的名聲毀了,那麼其他人會怎麼看大房的姑娘呢?
裴蘭如今可正在議親。
季氏慌張的丟了個眼色讓顧遙憐帶著藍嬤嬤走,結果卻被裴芥看到了。
「大太太你一定要救我啊……」裴芥喊的撕心裂肺,「是這個登徒子冒犯我。」
陳老四也哭著喊,「太太你明察啊,是小姐拿銀子誘我的,不然我怎麼敢冒然她。」
「我若真的是登徒子,我怎麼會什麼都不做,只想要銀子呢?」
「小姐喜歡奇怪的東西,身上也不知怎麼弄的全是傷痕,我怎麼會對她這樣的人生出冒犯之心?太太,你要給我做主啊。」
陳老四生的高大,此時哭成一團的樣子,著實有些滑稽。
場面一度很混亂,顧遙憐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領著藍嬤嬤就要走。
結果哪知季氏想要踹開裴芥用力太大,反而是自己摔倒在地。季氏疼的冷哼了一聲,被身邊的於嬤嬤扶著就要站起來,而裴芥卻死死抓著她的裙擺不放,即使丫鬟們上來幫忙裴芥也不放。
季氏今兒穿著是馬面裙,是徽州盛產的雲錦。據說這種綢緞輕薄,錦紋十分的華美,只是價格不菲。
輕薄的東西自然也經受不起裴芥拼了命的扯、拽。
只聽「刺啦——」一聲,季氏的裙子居然被扯下來一半,露出光滑雪白的長腿。
季氏的右邊大腿上,居然還紋了一朵紅色的木棉花。
顧遙憐倒是聽聞,大燕琴樓里的女子,最喜歡在身上紋各種顏色奪目的花、草來誘惑男人。
「找死!」季氏也沒想到,一個孩子的力氣居然如此大,她狠狠的朝著裴芥踢了好幾腳,恰好踢到了裴芥的鼻子上。
鮮血幾乎要掩蓋住裴芥的面容,可她怎麼也不肯放手。
屋內本就比屋外更熱,一股血腥的味道瀰漫在周圍。
顧遙憐領著藍嬤嬤離開,沒有再看下去,臨行前她對袁十二丟了個眼色。
等顧遙憐一走,袁十二壓低聲音對面如死灰的繡枝說,「你現在恨我,沒準之後要感謝我。」
「你想想,為什麼大太太一定要姑娘帶著你來莊子上,為什麼香微和香茗都被支開,反而是要你守在這裡。」他說,「若是今日出事的是我們姑娘,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那麼你說倒霉的人會是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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