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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伯府的男人們似乎看不見內宅的勾心鬥角,可唯獨她姑父能。

也正是因為如此,永青閣內的下人,對王若蘭都十分的恭謹,不敢有半點小動作。

裴芥氣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動作過大,把身下的小杌子帶倒在地,「姐姐,你就讓一個下人如此的羞/辱我?」

「你別急,香微也是擔心你,才會出言提醒你的。」顧遙憐嘆了一口氣,「這的確是姑父定下的規矩,香微沒有說謊。」

「三表妹也知道我姑父的脾氣,他向來是言出必行的。若是被他知道你在這裡壞了規矩,怕是會告到大爺那邊了。」

若是鬧到了裴家大爺那邊,便不是小事了。

裴芥也很清楚自己無才無貌,父親根本不把她這個庶女放在心上,她連給伯府做踏腳石的資格都沒。

這些年若不是王若蘭可憐她,讓她伺候在任姨奶奶身邊,善妒的季氏怕是早就讓她無聲無息的消息在這個世上了。

可是憑什麼?

她和顧遙憐都是失了生母的人,顧遙憐卻有王若蘭的偏愛,還生的花容月貌,更是才華出眾。連蔣家這樣的書香世家,都願讓顧遙憐這個被武將女兒撫養長大的孩子嫁過去。

唯獨她,人如其名,宛若草芥。

她想,自己是嫉妒的,也是怨恨的,更是有著諸多的不甘心。

第011章 :一清二白

裴芥看著眼前的少女,眼眸似清澈的泉水,肌膚宛若凝脂。

她只是這麼坐著,哪怕是在病中,依舊會讓人覺得清麗無雙。

無論是蔣家公子還是其他人,目光永遠都落在顧遙憐的身上。即使她父親是武將又失了生母,還被王若蘭撫養長大,他們似乎也都不在乎。

蔣文生的心裡,只有顧遙憐一人。

裴芥私下和蔣文生故意的幾次偶遇,他開口閉口提起的,都是顧遙憐喜歡什麼。

她為了博取蔣文生好感,也總是會和他說起顧遙憐的事。

少年聽著總是一直笑,宛若三月的暖陽,照進她心最冰冷的地方。

裴芥想不明白,顧遙憐有什麼好的?除了一張臉蛋,一無是處。

「憐姐姐這是要和我生疏了嗎?」裴芥按捺住了心裡的不悅和怨恨,「今兒是我錯了,姐姐您別生我的氣。」

裴芥低了頭,顧遙憐卻沒有和往常一樣給她台階下。

顧遙憐很清楚裴芥來她這裡,必有所求。

任姨奶奶雖是如今伯爺身邊唯一的姨娘,可任姨奶奶無娘家可依,又從未打理過內宅的庶務,所以手裡壓根沒什麼銀子貼補裴芥。

季氏不在乎裴芥,裴大爺更當沒這個女兒。

裴芥手裡只有每個月領取的六兩月例銀子,這還是王若蘭親自開口讓帳房添了一半進去的數目。

沒有父母疼愛的姑娘,在宅子裡難免被人冷落,所以裴芥得靠著這些銀子來打賞下人,以免被人瞧不起。

顧遙憐明白裴芥的難處,每次裴芥來她這邊哭訴自己可憐,她都會拿一些金銀首飾給裴芥,讓裴芥的手頭鬆快些。

她這樣做,卻不想養成了裴芥大手大腳的毛病。

當她還在為幾兩銀子發愁的時候,裴芥卻能穿著每年最時新的料子做的衣裙在她身邊走動。

升米恩,斗米仇。

她不圖裴芥能記她的好,卻未曾想到裴芥會恩將仇報。

「你既然知錯,便罰你抄一百遍《女誡》和《女則》以示懲戒。」顧遙憐知曉裴芥最不喜讀書寫字,便說,「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我希望三表妹,能記住這些。」

裴芥身子一僵,只覺得面上火辣辣的。

顧遙憐這是在諷刺她不懂規矩?

她平日裡最怕讀書寫字,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年的岳大先生對她很是冷淡。

可偏偏的,顧遙憐居然罰她抄一百遍這些東西?這不是強人所難?

「我知道了。」裴芥心裡有怒火,卻也知道自己唯有忍耐,可她也不好再在這裡待下去,找了個藉口匆匆地走了。

等出了院門,裴芥停下腳來狠狠的咒罵,「該死的狐媚子!」

再過些日子柳家人就會和往年一樣來接顧遙憐去柳家小住幾日,因為七月二十七這日不止是顧遙憐的生辰,更是顧遙憐生母柳氏的忌日。

按理說,柳氏已經嫁出去了,是顧家的人。

只是這些年顧長鳴一直在邊境,顧家也沒個管事的嬤嬤,所以祭奠柳氏的事,一直是柳家在操持。

顧遙憐作為柳氏唯一在京的女兒,每年自然也會回柳家給母親上香、燒紙。

從前是王若蘭陪顧遙憐去柳家,後來便換成了她。

柳家三位少爺都待娶,若是她能打扮的更好看點出現在柳家,或許她的命運能改寫。

可偏偏的,柳家一等丫鬟手上的首飾都比她全身的飾品貴重,顯得她極其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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