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陸澤見她神色不對勁,立馬追上來問發生了什麼。
梁清妍搖搖頭,「我有點累,你先送我回去吧。」
陸澤不好再追問,開車送她回家。
半路,梁清妍靠在座椅上想了很久。
「陸澤,你覺得什麼叫拋頭露面?」
陸澤擔憂地看著她,「妍妍,不管我爸和你說了什麼,但那都不是我的想法。」
「叔叔同意讓我和你結婚。」不等陸澤高興,她話音一轉,「但,我要辭掉工作,按照他的意思就是,在家當全職太太,相夫教子。」
「我爸他真的這麼說?」陸澤沉浸在喜悅中,猶豫著開口,「其實我也覺得,你那個工作挺累的。」
梁清妍,「你也覺得,你爸說的對?」
看出來她不高興,陸澤迅速改口。
大掌揉了揉她的頭髮,「當然不是。」
「我只是怕你太累而已。」
梁清妍沒再說話,心略沉了下去。
他下意識的反應,已經暴露真實想法了,但她沒辦法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說他自私,他們對待這件事的觀點不同,畢竟陸澤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
下車前,陸澤意識到說錯話了,將她擁入懷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妍妍,別生氣好嗎?」
「我尊重你的決定,你不想辭職就不用辭,大不了我們以後搬出來住,你也不用在意我爸媽的意見。」
梁清妍有些累,「我還好,你早點睡吧,只是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點時間緩一緩。」
陸澤有一瞬間的困惑,說了聲好。
梁清妍這些天做夢的次數變得頻繁,每次都是高中。
這讓她再粗心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白天和鄧雯閒聊時,無意間跟她聊起這個事情。
鄧雯這陣子沉迷於看玄學小說,對她的話很感興趣,神秘兮兮道。
「如果不是同一個人的話,那沒事。」
「但如果都是一個人,那你可就要小心了。」
「這種很有可能是陰桃花,就是說已經死去的人,看上了你,進入你的夢裡,想把你帶下去陪他,嘖嘖嘖,美好愛情秒變恐怖故事有沒有?」
「不過你都看不清對方的臉,應該沒事,我覺得你還是適當休息一下,這個應該是精神緊張造成的。」
鄧雯關心地說道。
梁清妍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就沒再糾結做夢這事。
晚上九點,梁清妍剛洗完澡護膚,手機鈴響了。
看了眼來電提醒,「舅媽?」
那邊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哭過,「妍妍,你舅舅腦出血,醫生說如果不能及時手術的話,可能就保不住了,他現在必須馬上動手術。」
「我剛剛問過醫生,手術費加上後續的治療,保守估計都要二十萬,你知道的,咱們家裡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你弟弟正在上高中……」
女人說著,聲音越來越崩潰,帶著祈求的語氣。
「妍妍,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舅媽也不想給你打這個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