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譚樾準備再去抓甫祁時,看到他的背影在火光中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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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昔楷!你竟然與武將勾結。」
譚棹看的禁軍一個個被降服,再看清帶頭的人,他惱怒不已。
譚楷捏著譚棹的脖頸,把他提到已經殘破不堪的步攆上,壓低聲音,說:「殿下還是好生休息,別太勞累。」
譚楷轉過身,下令:「看管好他,別讓他便宜的死了。」
「李將!」
「臣在。」
「隨吾去大殿。」
譚櫝勾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混亂,對身側的次生道:「看,這也是你所求的吧。」
「殿下!兩位親王要闖進來。」
譚櫝回眸,脖頸的黑痕延長到臉側,他意味深長道:「硬闖也太不顧禮數。」
譚櫝扯著韁繩,向里走了幾步,警惕:「其他人呢,不是準備好了嗎?」
「譚櫝!你放肆!」
譚櫝厭煩的轉身,看著氣喘吁吁闖進來的人。
「殿下,他,他實在是攔不住。」
「廢物。」
譚櫝揚手,輕佻道:「皇叔,您貴幹?」
「你看看你在幹什麼蠢事,太子殿下呢?」
「太子啊,說他要好好休息休息,皇叔。」
譚櫝側目,看到譚楷悠哉悠哉的答話。
皇叔冷哼:「真是小看你們了,來人,抓住……」
「皇叔,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譚楷注意到衝過去的譚櫝臉頰上的黑痕,看到不遠處站立著帶黑色斗篷的人,不屑,扭頭望了望大殿,看到了不遠處的譚樾。
他?在等死嗎。
有意思。
譚楷想過去,又止住腳步,果不其然一個慌不擇路的侍女只是向譚樾的方向去,便被什麼刺殺倒地。
譚楷思索,是暗衛嗎,譚樾果然藏得夠深。
頭痛又來了,譚楷扶額緩和著,接著陰惻惻的向譚櫝背後過去。
皇叔雖然有兩下,但自然抵不住譚櫝的力量,隨即劍被擊落,譚櫝的劍挨上他的脖子。
「皇叔,您來湊什麼熱鬧?嗯?父王能壓制您這麼多年,您對自己哪來的自信。」
接著譚櫝抬手,後退避開噴濺而出的鮮血。
次生驚呼:「不好!」
譚櫝感覺到身側傳來的痛,反擊:「找死。」
譚楷後退,帶著一股瘋勁:「譚櫝,你要注意身後。」
次生要搖鈴鐺,感覺手指被什麼東西控制,扭頭,眼神驚恐。
「姐姐。」
長生的白色衣裙飄搖著,眼睛閉著,開口:「你忘了我給你說什麼?」
次生搖頭,走近她:「姐姐,我能成功,我能!」
「不要胡鬧!」
次生執意搖起了鈴鐺,譚櫝面部扭曲了一瞬,黑痕下的血符開始泛起暗紅。
譚楷有些招架不住對方,擋住一擊,對某一處使眼色。
「住手,他會死的!」
次生不聽,面部開始模糊變換,出現著她不斷取捨過的臉。
長生盯著她,奪過鈴鐺,毫不猶豫的捏碎了它。
次生有些失控,鶴梵生前的怨念太重,讓她開始控制不了。
「就是……你們……害了我……是你們……」
譚樾跑過去扶起甫祁,檢查過脈搏後,鬆了一口氣,盯著昏迷過去的甫祁,疑惑方才看到從他身前出現的白色光影是什麼。
譚樾拉起甫祁,張望著哪裡可以離開,甫祁這樣,他實在放心不下。
譚楷看到譚樾,轉身要去追,奈何譚櫝咬著他不放。
「那就先解決你好了。」譚楷眯眼,揮劍朝對方刺去,譚櫝擋下,看準時機要反擊,可周身一僵,讓譚楷鑽了空子。
譚櫝一口黑血噴出,喚著次生,可次生在長生的壓制下,已然顧不得他。
兩人交戰難捨難分,譚櫝不服:「你不過是擅長演戲,討父皇歡喜罷了,你不可能壓吾一頭。」
譚楷咬牙切齒:「吾在朝前奉命時,你在何處?嗯?」
長生扯下妹妹的斗篷,嘆:「你看看你,成了什麼樣子。」
次生不想看到自己垂垂老矣的身體,要奪回斗篷,慌亂:「你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