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譚樾累的出了一身汗,想起昨天的奕局,又抬頭望了望晴朗的天,放心的離開了。
譚樾迫不及待的走向角亭,果真看到新的奕局。
今日相比昨日更巧妙一點,譚樾蹙眉想了許久,才落下一子。
譚樾入迷,沒注意身後來了一人,靜靜站著。
白離佛見奕局解了大半,再注意到譚樾認真的神色,不忍出聲打擾。
譚樾落下最後一子,輕笑一聲,一轉身,被站著的白離佛嚇了一跳。
白離佛沒想到自己把他嚇成這般,伸手扶住他的胳膊,開口:「沒想到你的奕技很厲害。」
譚樾笑了笑,說:「若將軍也有興趣,我們不妨來上一局。」
白離佛高興的點頭,與譚樾對坐。
譚樾見白離佛落子,意料之外,緊著下了一子。
白離佛的奕勢強人,步步緊逼,兩人不相上下。
白離佛看譚樾落子,覺得他的奕勢正如他人一般,看似平靜穩定,但暗藏壓迫。
譚樾落定,微微頷首:「將軍,承讓。」
白離佛倒不在乎輸贏,暢快的一笑:「好啊,好久未這般舒暢了。」
譚樾總覺得忘了什麼,瞅見白離佛在那笑,驚慌:「不好,書!」
白離佛見他跑了過去,笑著搖了搖頭。
譚樾跑過去,見書還在,稍鬆了一口氣,看日光有點弱了,開始捆書往回搬。
鎖好書庫出來,天已經有點黑,回去的路上正巧碰上羌塘。
譚樾躲不了,點頭打招呼:「羌大人。」
羌塘問他:「書,都曬好了?」
譚樾正心虛,含含糊糊的唔了一聲,見羌塘從身後拿出三本書,盯著他看。
譚樾躲開他的目光,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羌塘拿的手酸,問他:「不收好?」
譚樾拿過書,立刻轉身往回走,正巧碰見童亦回來。
童亦一道和譚樾往回走,說:「樾君,方才將軍說明日讓你陪他去宋府。」
譚樾緊張:「我?」
童亦點點頭,拍拍他的肩:「別太緊張。」
譚樾還是心裡沉甸甸的,猶豫再三,還是敲了敲白離佛的書房門。
結果羌塘過來,說:「將軍在臥房。」
譚樾點了點頭,想邁步,又轉回來,問:「我方便去臥房嗎?」
羌塘不知莫名被戳中了哪裡,覺得樾君頗有幾分有趣,不由得放緩語氣:「可以去。」
譚樾不好意思地又開口:「在哪,我不知道。」
羌塘朝前走:「隨我來。」
在一處站定,羌塘叩了叩門:「將軍,樾君來尋你。」
白離佛起身開了門,讓譚樾進來。
譚樾跨進門,見白離佛可能剛洗浴過,優秀的身材線條隱在衣袍里,烏黑的髮絲隨意散著。
白離佛隨意坐下,問他:「怎麼了?」
譚樾咬了咬唇,開口:「聽童亦說明日你要帶我去參加文集?」
白離佛點點頭,望他:「不願意去嗎?」
譚樾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眨著眼望他:「我怕……」
白離佛打斷:「丟人?」
譚樾繼續咬著下唇,想著該怎麼開口。
白離佛前傾,把他攬過,譚樾意外,僵著不敢動。
白離佛靠近他,溫熱的鼻息有意無意的拂過譚樾的臉頰。
白離佛笑:「既不怕丟人,為何不隨我去?還是……」
譚樾不想聽他又猜出什麼離譜理由來,直視他:「白離佛,那我先說清楚,明日若要出了丑,可不要怪我。」
白離佛笑他孩子性,用手指輕輕掃了掃譚樾的睫毛,喃著:「好,不怪你。」
譚樾也忘了自己在白離佛懷裡,問他:「我今天曬書差點將書丟了,你可有生氣?」
白離佛眼裡噙著笑:「我知道。」
譚樾垂下頭,唔了一聲。
白離佛輕聲說:「以後別再咬唇了。」
羌塘叩門,譚樾瞬間從白離佛懷中彈起,離他有八尺遠。
白離佛失笑,輕咳了一聲,問:「何事?」
「齊將軍來訪。」
白離佛眼睛亮了亮,應著:「好,你挑兩壇好酒。」
譚樾躬了躬身,開口:「將軍,那我先回去了。」
白離佛點頭,跟在譚樾後一兩步出來,往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