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忽然露出個笑來,「你要公開這些照片是吧。公開唄,我求之不得。當那位背後的男人我實在是當夠了。要是公開了,我還得謝謝你,幫我順利上位。」
也不看看自己才拍到什麼東西,也沒親吻也沒什麼親密舉動,不過就是他們兩個靠在一起。就算親一口又能怎麼樣,也能說是好朋友之間開玩笑。他們生活在一個城市這件事本來就是事實。大不了就讓邵洲寫一段找回童年好友的酸文,什麼東西不能掰回來?他們還是見識太淺,以為自己能把握住這些。
輿論這種東西,稍微引導就可能跑偏,不可能完全按照你設想的方向發展。她還是低估了這些。
印珹忽然笑了,「田小姐,你樂意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不好奇你的生活,但是做為前輩,還是有些事需要提醒你,有些事情玩太多,容易翻車,常在河邊走,小心這點。」
他一拍車門,自顧自離開。就跟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之前的緊張全都消失不見,仿佛就過來和老朋友說兩句話。田恬兒暫時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清楚知道,自己被小看了。自己那些所謂籌謀在那個傢伙眼裡,不過是可笑的掙扎。這件事比任何都還要讓她憤怒。
即使在這種時候,她依舊下意識握緊自己袖口,不讓里頭東西露出半分,「去查查他到底是什麼底細,我絕對不能讓他毀了我的人生。」
她付出那麼多才從爛泥坑裡脫身。就因為那傢伙拍到點模稜兩可的消息就要毀於一旦?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怕把那些傢伙拽入地獄,她也會踩著那些骸骨繼續往上爬!
不過,她剛剛在小花園裡並沒有說漏嘴太多,不過是一些模稜兩可的消息,並不能做為證據。是的,那傢伙最多就是聽到一點風聲。自己剛剛的聲音太大了,這樣很好,就讓他以為自己不過耍大牌。他被自己抓住的把柄更大,只要她這邊不把消息發出去,他沒必要和自己撕破臉。
是的,田恬,你不要緊張,冷靜下來。慌亂只會讓你失去分寸,徹底陷入糟糕的境地。不要慌,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些事情你都能搞定,穩住。
來回給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設,好像她自己的心也跟著穩定下來。她能夠冷靜地判斷如今局勢,做出最為恰當的選擇。
印珹飛快竄出去,慢悠悠地晃了回來。馮健剛剛去的另外一個方向,毫無收穫,三個人又在小花園碰面。邵洲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扇子,輪流給兩邊扇風,「慢慢說,不要緊張。我們剛剛沒被拍到什麼,就算被拍到了,我出面承認就好,不會讓你們挨罵的。這一切都是我這個人一意孤行。」
那倒是也不用。